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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遭劫
匿名用户
2024-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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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低垂,月光白练般落入山林之中。林间一方空谷,四野空旷,一个麻衣少年正坐于草地上吐纳打坐。少年默诵道德真经,一点灵思缈缈回旋,已入太虚之境,身周一片蒿草似受无形大力挤压,伏倒了一圈。少顷,林中步出一位道长,玉面长身,立于少年身后。道长看着少年,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兀自叹息。少年行功完毕,站起身来,回头朝那道长一笑。「老爷子,您来啦。」少年十六七岁光景,身材瘦长,一头长发也不束冠,任其散乱飞扬。他一张脸蛋儿长得颇为俊俏,眉儿细长隐有风流韵气,两颊削瘦,鼻梁挺直,星目忽闪不带丝毫尘气。道士微微颔首,笑道。「拓儿的逍遥功已有小成了。」这道士本名宇文宏,原是早年江湖中一位异人,自幼喜读道学经书,不想自中悟出了一套武学功法,初入江湖便名于大江南北,人称逍遥真君,成名四十余载,当世无敌。七十多岁他看破名利,云游四海不再理尘俗之事。十六年前意欲隐于荒野,却于途中捡着了一襁褓中的婴孩,不忍见弃,携来同住于深山之中,取名为宇文拓,更将一身所悟之逍遥功法尽数传授,便是眼前这少年。宇文宏今日已有百二十岁,只是他自来修学道家练气化神之术,精神内敛不损外肤,看来也不过四十上下。「那是老爷子教得好。」「你不用拍我马屁。你固然天资聪颖,老道士自问教得也不差,只是光靠这两样却还成不了气候。」道长哈哈一笑,说道。「你自出生至此未入尘世,不染俗欲,心中自是空灵一片,一十六年的修炼全然抵得上寻常武人三四十年的功夫。目前的火候你固然不及我,若是只讲精纯,老道士却是不及你了。只是我这逍遥功取自道家经学,以天道修人道,遵循自然……」说到这里,真君却说不下去了。自古天地分乾坤,阴阳相济孕育万物,男女和合正是效法自然。逍遥功原是自然之术,修习之人如若不经男女之事则或阳盛或阴衰,始终只得半功。宇文拓虽然正值春情勃动之年,然而毕生处于深山之中未见女子,却教逍遥真君从何说起?「罢了罢了,这事且让他自己去琢磨,老道士大限已至,却没时间教他了。」真君暗自思忖,行到边上一块大石坐下,又向宇文拓招了招手。「小拓儿,你过来。」宇文宏慈爱的抚了抚少年的头,接着说。「你同老道士住了一十六年,现下也该出去走走啦。」宇文拓坐在下首,撇了撇嘴道。「不去,外面有什么好?怎及得这山里逍遥自在?」真君哈哈一笑,摇了摇头。「这世间的好坏却也没人能说得清,只是人生只得一世,你不去这繁华俗世走走,日后定要怪老道士白养你这么多年了。」宇文拓嘻嘻笑道。「我若走了,老爷子一个人可不是孤单得紧。不忙不忙。」「傻孩子,你陪了老道士十六年了,还不够么?」真君叹了一声。「老道士此刻已是油尽灯枯,你就是想陪,也陪不了多时啦。」宇文拓闻言心中一呆,双目一片黯然,竟是难以自己。他自幼熟读道学经书,修无为之学,原已看淡死生之事,且早听真君说及大限将至,只是一十六年日夜相依至亲之人行将永隔,心下难免戚戚。「好了好了,人生而有一死,你这般扭扭捏捏,要叫老道士走也走不痛快么?逍遥真君修道百年,连死时也放不下俗情牵挂,若传了出去倒真叫人笑话了。」老人将宇文拓扶了起来,细声道。「你年纪轻轻不熟人间世情,出入尘世切莫招惹是非。江湖之中变数万千,虽然正邪各有消长,但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千万莫要乱入邪途,贻误终身。」宇文拓歪头想了想,忽然问道。「老爷子,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呢?」逍遥真君被问得呆了一呆,半晌才答道。「善恶原本一念之差,为善为恶之道自古有之,老道士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只是人之道效法自然,凡事若强加于人必为不良。几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只需记住,但凡你不希望别人如何对你,你自然也不可如此对他就是了。」「小拓儿受教了。」宇文拓细细思量,似乎懂了一些,跪下来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待他抬起头来,却叫一声苦。看那逍遥真君面上仍是一片笑颜,双目却是神光外散,已然仙去了。宇文拓于深山中懵懵懂懂过了一十六年,全不知世间人情为何物,此刻身遭巨变,初尝离情别恨,由不得悲从中来,狂发一声喊,泪如雨下。其时明月中天,只见林间草丛一少年伏地恸哭,悲情戚戚,鸟兽为之侧目。************宇文拓埋了逍遥真君的尸身,又守了数日这才出得山来。他原来无甚目的只是一味游逛,夜里也不住店,只在荒郊露宿;到了日间便拿些山中猎物到市集换些银两度用。在外间处了几日,每日观察来往行人学些世俗礼数,自己也买了寻常衣服穿了,只是一头长发仍是散乱批着,不愿束冠。这般走了几月,已入了陕西华阴境内。远眺高山巍峨绮丽,一时兴起便欲登山赏景。行了几步,见山脚有座小酒馆,正好进去吃些东西。宇文拓找了处地方坐下,立时有跑堂的过来招呼。「这位小爷来点什么?」「随便来点小菜就行。」宇文拓指了指门外问道。「这座山可有些什么名堂?」跑堂的满脸堆笑,说道。「小爷想是没出过门。咱这儿是华阴县内,那便是西岳华山了。」「哦,原来这便是华山。」宇文拓点了点头,又问。「听闻华山多奇景,怎的这里好似没什么游人?」「公子爷有所不知。一来,华山路险,寻常百姓不易上山,可不是有‘自古华山一条路’这么一说么?」「那二来呢?」「二来么……」那伙计想多讨点赏钱,故作神秘的低声说。「公子爷可听过大江盟?」「大江盟?不曾听过。什么名堂?」「诶呦喂,什么名堂!」店伙计一翘拇指,夸张的说道。「您老想必是家中住得久了。这大江盟可是大江南北各门各派里头精英的联合,听说江湖中的事情全归他们主持。那盟主萧天雄不用说了,一双飞天掌冠绝南北,硬是了得,听说比那些什么少林武当的掌门还要厉害,要不大家伙儿怎么推他做盟主呢?您说是不是?这大江盟立了十几年了,那里面的英雄好汉专门管些江湖上的不平事,除暴安良,世间可平安了好些日子。要说咱这酒馆能安安稳稳的开着也算托他们的福气。」宇文拓初入尘世,对这些武林佚事颇多神往,听得饶有兴致,又问。「你说得这大江盟跟眼下华山的事有什么关系?」「呦,瞧我都给说忘了。」店伙计一拍脑门,笑着说。「您不知道,这大江盟最近在这儿对付一个妖人,一伙儿几十个人呢,专捉一个。这妖人也忒厉害不是?听说那妖人作恶多端,手下累了十几条好汉的性命,此刻犯到大江盟的手里,嘿嘿,只怕没什么好果子吃。您想,这消息一出来,寻常人哪还敢来游山?」「原来这样。」宇文拓听得高兴,随手仍了一锭碎银。「来点酒菜,多了赏你的。」「小的谢了。」那伙计接了银子下去了。宇文拓暗自忖思:要几十个人捉一个,却不知那妖人有什么名堂,倒真想见见。罢了罢了,老爷子叫我少惹是非,我只登我的山便了。不多时酒菜完毕,宇文拓便径直上了山。这西岳华山又名花山,险绝五岳,古语有「自古华山一条路」之说。那巅峰之上云雾缭绕,似接天际,此刻却有数人对恃而立。上首是一名艳丽少妇,背倚绝壁,靠在一棵老树上。这女子看模样二十七八年纪,一张俏脸吹弹得破,眉眼着意刻画,更显得妩媚妖娆,顾盼间竟似能勾人魂魄。一点香唇抹了艳红胭脂,微微开启,大有请君一尝之意。下首却是三男二女,俱是大江盟中拔尖儿的高手。当中一男子玉面长须,腰畔一柄龙泉高悬,正是大江盟的二把手玉面神剑顾人清。这人足智多谋城府颇深,大江盟中行动多由他策划,一手三清剑更是名动大江南北。左首一个二十多岁的白净少年林少华,是武当掌门的关门弟子,掌中太极剑出神入化,加入大江盟不过两年,已在江湖中闯出不小的名头,为少年一辈中的翘楚。旁边一个紫面大汉,却是大江盟盟主萧天雄的亲弟弟萧长风,使一柄紫金刀,为人耿直不屈疾恶如仇,江湖宵小一听他的名字莫不闻风丧胆。右首两名女子一个叫柳如燕,一个赵飞虹,约莫三十上下,却是白道上出了名的两个黑寡妇。两人原来是峨嵋派的弟子,情同姐妹,夫家做的是镖师行当。五年前一趟镖事两人丈夫双双殒命,自此姐妹俩一起入了大江盟。这二人行事泼辣,雷厉风行,对付奸恶邪徒手段之毒辣比之男子有过而无不及。只听上首那艳妇娇笑一声,道。「连玉面神剑也出动了,萧天雄可真动得大手笔。你们五个围攻我一个弱女子,传了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么?」「淫妇住口!」柳如燕杏眼含怒,喝道。「你蝎尾针二十年来已害了十二条性命,罗刹教手中更不知道害了多少男子。今日大江盟是替天行道,你此刻已临绝境,如肯自动授首便留你一个全尸,如若不然,管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那艳丽女子原来是罗刹教中硕果仅存的教前护法,名叫花夜来,江湖浑名蝎尾针,说的是她一手银针暗器。她那银针倒不带毒,之所以以毒蝎相喻是说她手段毒辣。罗刹教原来是江湖上一个邪教,专门搜罗女子训练媚术勾引男子,谋夺财物。只因这教派规模教小,人手亦不多,从来未曾有人知晓门派的根基所在。这教派行事淫邪为江湖人士所不齿,虽然不直接夺人性命,但亦有不少人因失财而死。那花夜来常在江湖走动,大江盟曾先后派出一十二名好手追捕。若单论武功那十二人绝不在花夜来之下,但罗刹教中人惯习媚术,竟无一人抵得住她的勾引忍不住强求欢好,在精气大泻时被她取了性命。花夜来美目一转,盯在了那林少华的身上,说道。「这位小相公,奴家和你也没什么过节,难道也要和奴家拼命么?」言语间扭腰摆臀,玉手轻抚酥胸,已然使出了媚惑之术,以期打出一个缺口好逃生。林少华牙齿直咬得咯咯作响,按住剑柄的手却已有些发抖。「无耻妖妇,我师兄三才剑江林远可是死在你的手上,今日便要拿你头颅与他祭奠!」花夜来又缓上一步,一手故意拂落肩畔一缕轻纱,艳红胸围已隐约可见,颈下一片丰隆雪白的肌肤尽现眼前。「呦,你说那江林运呐,他死前可在奴家的身上连着折腾了三次呢。」说着伸手在自己的臀上轻轻抚弄,细声道。「你瞧奴家这身子,可不是便宜了他么?」声音细如蚊蝇,却源源不绝向林少华耳中传去。林少华兀自强忍欲念,视线却禁不住随着那只玉手在停在美人臀上,腿间悄悄鼓起,脸涨了个通红,呼吸已粗重起来。「呔!妖妇还敢施淫!少华先退下,速速一边打坐定神,莫中了妖女的媚术。」怒喝之人却是那萧长风。他转头对顾人清道。「这等妖妇还与她多说什么,二哥不必再顾及其他,你我联手杀了她便是。」顾人清默默点头,一弹指龙泉剑已经在手,剑芒伸缩不定。两人正要上前,却听身后一少年急喊。「且莫动手!且莫动手!」话音未落,一散发少年已经冲了上来,正是那游山的宇文拓。萧长风见来人阻他行事,正要发作,却被顾人清按住了。「三弟莫急,此人上得山来我山中所伏人马竟无一先行示警,绝非庸手。目前未知敌友,且听他说什么。」他朝宇文拓一拱手,道。「在下大江盟顾人清,小兄弟叫我等住手不知是何道理?」这一来自抱名号正是要看看宇文拓的反应。「原来是顾先生。」宇文拓却从没听过玉面神剑的名头,也只是一拱手。「小弟宇文拓,一介浪荡游子,偶然游山至此,适才听闻有人要杀人,心想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杀人有干天和,是以过来劝解。」「呸,原来是个书呆子。」萧长风暗骂了一句。顾人清指着花夜来正要说明情况。「这女子……」「原来还是个女子。」宇文拓这才看清了花夜来的样貌,指着她却是一呆。「这、这、这、这……」「这」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这也算是女子?」话一出口,边上两人一齐变色。那萧长风是一声长笑,花夜来却粉面带煞,玉手轻扣了一枚银针,眼看就要下辣手。不料宇文拓摇摇头又接了半句。「便是我在画上见过的仙子,也未见有如此貌美的。」这一下那两人仍是一齐变色。萧长风重重吐了一口唾沫,「呸」;那花夜来却是手按檀口,直笑得花枝乱颤环配叮当,胸围里鼓起的两团尤物兀自起伏不定。顾人清暗自摇头,指着花夜来继续道。「这女子叫作花夜来,乃是罗刹教仅存的护法。罗刹教的名头想必宇文公子也曾听过,原是江湖中专害男子的一门邪派。这个女子二十年来手上已害了十二条性命,我等追捕多年方才得以将她逼上绝地。试问公子,如此一个魔女,可应该让她继续留于世上荼毒生灵?」「顾先生这话是不错。」宇文拓点了点头,不待顾人清开口却又摇了摇头。「只是我看这位姐姐不过二十七八,就算保养得好些至多也就三十出头。二十年前想她不过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儿,怎能杀人?」「二十七八?」萧长风听了这话真是又气又笑。「七八倒果真是七八,只怕是三十七八,四十七八。你莫看她样子年轻,老萧我今年三十有六,便是我只怕也得叫他一声老姐姐。换了是你,叫一声娘都亏不了你。你若不信,只管去问她。」那呆子不知道萧长风故意出言讥诮,还当真过去对花夜来做了个揖。「这位花姐姐,不知道今年芳龄几何?」花夜来自宇文拓与顾人清对话时早在暗自思忖,这少年功夫不知深浅,只是为人懵懵懂懂似乎不知世事,若能骗他相助,今日或有逃生之望。此刻听他相询,福了一福道。「小相公有礼,奴家今年正当二十八岁。」言罢冲他启唇一笑,娇媚顿生。宇文拓看得一呆,转头对萧长风道。「是不是?我本来看这姐姐娇滴滴的就不象会杀人的样子,怕是几位听人挑拨,找错了人罢?」萧长风怒急反笑,暴喝一声。「呔!你这书呆子怎么如此夹杂不清,我堂堂大江盟难道还乱冤枉好人!这人手上多伤性命,今日若被她走了后患无穷。二哥莫理他,咱们上。」言罢紫金刀一挥,一片刀光已向花夜来劈头盖上。宇文拓虽然自幼练功,却从未和人动手交战,不防他说动就动,心中一急,闪身挡到花夜来身前,右手于刀光中一探,五指已搭上刀背,运起真力喝一声去,一把将紫金刀推开。这一下仓促应急,萧长风虽然被他推开,他自己手臂也被刀背的劲力反震得直往外甩。大江盟那边俱是一惊。萧长风在这紫金刀上足足下了二十几年的功夫,放眼江湖能挡者屈指可数,不想一招之下就被人拿住刀身,若不是对方功力不济,这下岂非兵刃离手?花夜来早已在旁窥伺,这种机会哪肯放过,运起罗刹功飞身上去对着萧长风左胸就是一掌。这时萧长风亦被宇文拓的真力震到,换气不及,已无力自保。两边顾人清三人大惊,长剑立时出鞘抢出。只是他们几个为防花夜来脱逃站得较为分开,此刻也是鞭长莫及。罗刹教人丁式微,却在江湖之中屡屡兴风,罗刹功法委实不可小觎,这一掌若是印实,萧长风哪还有命在。却听宇文拓急喊一声「不可」,借方才反震之力身子滴溜溜转了三转钻进萧长风身前,左手划一个太极已护住了萧长风的身子。花夜来见过他的厉害,不敢跟他对实了,身子一扭在紫金刀上一踢复又向后倒退,娇叱一声。「呆子,你到底帮哪边?」转瞬间由死复生,萧长风暗叫一声「惭愧」,对宇文拓却是哭笑不得。花夜来退到崖边,眼见顾人清几人合围之势若成必难逃生,忽然提气向后纵出。「今日难逃一死,奴家遂了你们心意便罢。」身子纵在半空,一旦升势去尽就要跌下绝壁。顾人清几人见她忽然自寻死路,都是一呆,身形顿时停了下来。宇文拓却惊呼一声疾扑了上去,双手一伸堪堪抓住了花夜来一对小脚。花夜来故意说要自尽本是要分散几人的心神,她手中早已暗扣长索,想要缠住树枝拉扯,借长索反弹之力从半空向前跃出,好脱离几人的包围逃命。哪料到宇文拓救人人心切,未等她长索发出已握着她一对小脚。这呆子还在暗自侥幸,不妨脚底一松,原来崖边的山石早已风化腐朽,此刻人一踏上去既刻松动,带得两人直往下跌。花夜来不由得叫一声苦,怒叱道。「小冤家,姑奶奶可被你害死了!」两人直落山底,余声了了不息。这变故陡生,却把顾人清五人看得呆住了。萧长风跺了跺脚,叹道。「唉,这个书呆子,却枉丢了自己的性命。」适才宇文拓虽然震他一掌,却又救他性命,他知道这少年只是心性懵懂并非歹人,眼下见他死于非命,颇多惋惜。「唉,如此也好……」顾人清也是一声叹息,又道。「花夜来殒命之事你们几人且莫泄露出去,待我与大哥商议之后再做决断。」几人叹息了一阵,下山去了。第二章艳星高照华山山巅之下有一处深谷,四面险峰环绕,内蕴一湖。湖中绿水荡漾,几对野鸭兀自嬉戏。湖水源自山涧,成一条小河。河边躺着一个散发少年,仰面昏睡,不是那宇文拓却是谁。「老爷子啊老爷子,我在人世上走了才几个月不想这么快就来寻你了,却不知你高不高兴。」说了几句,已睁开眼来。「西方极乐么?看着跟人间也没什么差别。」刚动了动,却是浑身酸痛。「啊呦,莫非我还没死?」转头又看了看,却见身旁躺着个女子,正是那蝎尾针花夜来。他过去探了探脉象,喃喃道。「还好还好,这条命总算是我救下来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不过差点儿连自己的命也搭上了,却不知道划不划算。」见花夜来没事,他便四处走了走。两人也算是命大,落入山涧之中,被水流冲到这里。这里原来是一处绝谷,四面环山,根本没有出路。所幸这里有水有鱼,亦有鸟兽山果,倒也饥渴不着。看看无路可出,他又折了回去,等那花夜来醒转。过了半晌,花夜来终于悠悠缓过气来。「我莫不是死了么?」「姐姐福星高照,哪里这么容易死。」花夜来闻声转头一看,身旁大石上仰卧着一个少年,散发赤足,手中兀自拿着一个蜜桃啃咬,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对着自己忽闪忽闪,笑生两颊。正是山巅上把自己拖下来的短命冤家。「真真叫你给害惨了。」花夜来怒气陡生,挥手便是一掌击出。宇文拓的身子也不见动弹,平空直升了两尺闪开掌力,复又缓缓落下,脸上仍是一般笑颜。「姐姐打死了我,这谷里一个人待着岂不是闷也闷死了?」花夜来在山上已见过他的功夫,此刻仍不免一惊。「这身功夫只怕还在我之上。」再听他说话,心里如受重击。「这、这里莫非是一处绝地。」宇文拓点了点头。「我看过了,四处绝峰环绕,暂时是出不去了。」花夜来不由叫一声苦。「那岂不是困在这里了。」「这里有水又有鸟兽山果,又饿不死人,怕什么。」「若一生给困在这里,那跟死了又有什么差别。」「生就是生,死就是死,怎么会没有差别?」宇文拓撇了撇嘴,又道。「我跟老爷子在山谷里一住十六年,还不是照样过。在尘世晃荡了几个月,遇着姐姐你还差点儿连命都没了,也不见得就比这里好些。」花夜来身负教中重务,况且教主与她情同姐妹,如何不急。「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些什么。」一听这话,宇文拓想到了些什么,骨碌一声爬了起来,问道。「花姐姐,我听你在崖上自己管叫自己姑奶奶,那萧先生又说你三十七八四十七八,你到底几岁?」花夜来此时心中气苦,哪还有心情跟他玩笑,没好气的道。「三十八。」「啪」的一声,却是那呆子手里的桃子掉在了地上。宇文拓呆了半晌,喃喃道。「我的妈,只怕我真叫得你一声娘。」「嗯,乖儿子。」************既出去不得,两人也只好暂且在山谷中住下了。宇文拓原是在山野中惯了的,眼下只当又还了本真,只是慈爱祥和的老爷子却换了个天仙般的美貌干娘,看着倒舒服得多。这小呆子平日里自己练功,闲暇时便和花夜来说些世间人情,又在山壁上掘了两处洞窟一齐居住。花夜来虽然心中着急,却也无法可施,只能过得一日算一日。她原来对宇文拓恼恨颇多,明着未必是他对手,真要要暗害机会倒也不是没有。只是这谷中不知何时能出去,若杀了这小鬼自己一人也多般无趣,对他暂时也没什么相害之意,两人倒也过得融洽。这一日清晨,花夜来起得身来,去湖边洗漱。见宇文拓早在岸边打坐吐息,也不去吵他,自己取了身上的香包对着湖面上起妆来。宇文拓行功完毕,见花夜来拿着盒东西描描抹抹瞧着奇怪,便挨了过来。「干娘,你作些什么?」花夜来自顾整妆描面,随口答道。「着妆。」「那一盒什么东西?」「胭脂。」「作什么用的?」「自然是着妆用的,就跟男子穿着衣物一般。」「这胭脂好香,可能吃么?」花夜来此时正闭着眼睛描画眼影,闻言把拿着盒子的手朝宇文拓面前一摆。「能不能吃我却不知道,你自己试试看罢。」宇文拓却没看那胭脂盒,只盯着花夜来一张俏脸痴痴的看。他在尘世处过几月,路上也见了不少女子,多是平常姿色,且良家女子也不敢似这淫邪妖姬般浓妆艳抹,这一看却看得呆了。那粉白的面颊如桃儿般透着一抹淡淡嫣红,却比那桃儿细腻得多;一点香唇只樱桃般大小,被胭脂抹成艳红一片,几欲滴出血来,翕张间吐气芬芳,似香似麝。此刻听花夜来说让他吃胭脂,这呆子也不接胭脂盒,却探头过去把嘴唇附在了那一点香唇上,还舔了一舔。花夜来正自描眼,忽觉面前一热,转瞬双唇已被一团温热贴住,还有一个湿湿滑滑的小东西钻了过来轻轻一挑。这一吻惊得她心头鹿跳,猛然翻身倒纵,再看宇文拓却跪在那里闭目朝天,唇舌咂咂有声,兀自痴痴品味。古来女子身上,唇舌原是至秘体肤,便是沦于风尘之中为财帛献身欢好者也少有口舌授受的。花夜来成名二十多年,身下也不知躺过多少男子,一点绛唇却从未被人染指,不想竟落在这十六小儿口里,心中当真是又气又苦,没由来竟还有半点莫名情愫萦绕,直教她心怀激荡,不知是喜是羞。宇文拓品了半晌方才睁开眼来,对着花夜来嘻嘻而笑。「干娘,果真好吃得紧。」也不知他说的是那胭脂还是他干娘。花夜来捂着檀口呆得一呆,粉面一红。「你个呆儿,怎么吃起干娘的豆腐来。」宇文拓却听不明白。「我只吃了胭脂,几时吃了你的豆腐?这荒山野地的,又怎会有豆腐?」「呸!」花夜来啐了一口,佯作道。「以后你要吃胭脂只管拿着盒子里的去吃,别到干娘……干娘身上来胡闹……」两人又说了一阵,花夜来忽然道。「小拓,你以后……你以后别叫我干娘了,叫姐姐好不好?」「不好。」这呆子倒答得干脆。花夜来听得一楞,脸上一阵红白相交。「我……我当真就那么老么!」语声颤抖,忿忿中竟有几分凄苦。「那倒不是。」宇文拓爬了过来,伏在花夜来眼前,两人鼻子几乎贴到了一块。他左看右看,右看左看,直把一个久经男女情事的成年妇人家看得心头鹿撞,面泛桃花。看了半晌,宇文拓才在边上躺下,兀自摇头不已。「外人若是只看面相,莫说是作我姐姐,再过得几年,只怕把我当你哥哥的都有。」女子之中就没有不喜欢听人称赞自己年轻貌美的,花夜来自然也是喜不自禁。「啊呦,我想起来了。」宇文拓忽然一拍脑门跳了起来。「老爷子百二十岁,看年纪也不过跟那日华山上顾先生一般模样,想来干娘也一样修过仙术了?」「呸,乱口胡说,」花夜来心想自己教中罗刹功虽也起于道学之术,不过行旁门左支,况且教中前辈也多习此功,亦都是老得老死得死,从没听过有什么驻颜修身之效,不由啐了这呆子一口。「这世上哪有什么仙术妖术了,干娘我只是保养得体,时日一长华颜终要老去。寻常人八十上已算寿者,百岁之上更是难得。顾人清今年四十都不到,你那什么老爷子若有两甲子年纪还跟他一般模样岂不成了妖怪了……」说了一半,脑中忽然想一位异人逍遥真君。这人在百年前声名盛及一时,只是后来忽然归隐不现凡踪,便是自己初出道时江湖上仍风闻此人尚在人间。算起年纪,他成名若有十几岁年纪,到现今倒真有两甲子光景,莫非这小鬼说得是他?江湖传言中此子已是仙道一般人物,若果真有那驻颜之术,教自己学成岂不天下最妙之事?其实天下间莫说女子,便是男子亦一般无二,年幼时就盼能早日成熟,年长了却又怕芳华消损,真有说不怕老丑的亦不过自我安慰而已。当下心中惴惴,颤声问道。「干娘不会什么仙术,你、你那老爷子可曾……可曾教你这仙术么?」「老爷子什么都教我了,」宇文拓咬了口桃子,不紧不慢的说。「这功法我自然也会。」花夜来听的心花怒放,急又问道。「那、那你教姐姐……教干娘好不好?」「好是好,」宇文拓话说一半,却又去咬那桃子,直教个蝎尾针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下半句话。好不容易吃完了,那呆子把桃核一扔,才接着说。「只是我还叫你干娘,你以后不能再逼我叫你姐姐。」这话真把花夜来听得一楞:这傻儿子竟老惦着这茬儿不放。「不逼不逼,你、你快些儿教我。」宇文拓也不迟疑,果真把那套练气之术说给花夜来详解。这功法原来是从道家修仙之术中化来,求平淡心境,讲得是吐息打坐冥思神游,排污毒浊质,取天地光华,以外界之灵动养自身之气血,精神内敛,滋养体肤。花夜来所修的罗刹功原来也是道学旁支,对功法中的诀要领会也甚快,讲解半日已有所悟。「今日先讲这些,干娘你慢慢领会,只要日后勤苦休习,自生功效。」花夜来已是喜不自禁,心道华山这一役碰上了这个小冤家倒也算因祸得福。捧着自己的脸蛋兀自不信似的问。「你真得愿意全教给干娘么?」「你是我干娘,我不教你教谁?况且,」宇文拓搔了搔头,嘻笑道。「干娘这般样貌能保存下来,我……我很是喜欢。」花夜来美目转了一转,说道。「反正干娘一直这般年轻的样貌,那……那你以后还是叫我姐姐好不好?」「不叫。」这事上呆子倒是一点也不含糊。「你答应过我的,以后不再逼我。」花夜来真是又笑又气,扬手便一个暴栗敲在他头上。宇文拓吃痛,骨碌爬了起来。「作什么打我?」花夜来把眼一瞪。「你是我干儿子,作娘的教训儿子天公地道,怎么打不得?」宇文拓昂了昂脖子,却是作声不得,最后撇了撇嘴道。「打就打。你打轻了我不痛,打重了,嘿嘿,我逃起来你未必就追得上。我偏是死也要叫你干娘。」言罢作个鬼脸一溜烟已逃了开去。第三章初涉人道当日天晚,两人各自回了洞窟休息。躺在蒿草编成的草褥上,花夜来却一时睡不着。少顷,腿上便传来轻微的痛楚。罗刹教中一门秘传的罗刹功法,也有些名堂。这功法唯女子能习,功力大成时体内自成一股阴寒真气,能侵人肺腑,十分厉害。但这功法行的是旁门左径,虽然真气玄妙,对自身却也有些害处。其一,修炼之女子功成之后除非散功再不能孕育。是以教中也仅有历代教主和护法才自愿为护教修习,并不传授于寻常弟子,以免贻误下属。其二,罗刹功成阴寒真气大盛,每月必有五日夜间会遭阴气反噬之苦。反噬之时躯体疼痛难忍,初以双足起,至躯干而覆全身。五日内必须与男子合欢,借阳气压制方能渡劫,不然必定受万蚁噬心之痛,最后功法散尽,如若常人。换了以往,花夜来早去随便捉几个男子交合,但这深山谷中却只得一个男人,这人却是她干儿子。花夜来自幼在罗刹教中长大,虽然不顾世情礼法,男女和合之道更是当做了吃饭一般寻常,却也识的人伦大纲,母子之伦常教她怎么能乱?「真真要命,早知当日便不该一时玩笑认下这干儿子,不想他倒认了真了,这却如何是好。」今日日间她几次三翻要宇文拓改口叫她姐姐,便是要自己与他脱了母子名分,如此自己也可把这俊俏少年拿来作渡劫之用。不想凭空生出个驻颜术,却被他拿了口实,再也逼迫不得。只是眼看反噬已过两日,如再不找他来压制,难道真要在这里散了功去么?心中如此反复计较,越发睡不着,忽然坐起,恨恨的啐了一口。「呸!又不是我亲儿子,你道我当真就不敢勾引你么?」想了想却是自己也觉得好笑:这一生也不知遇了多少男子,却被一个小了自己二十多岁的男人挑动了情性,若教师姐知道了,不笑死了才怪。想了又想,只觉心中一片柔和,翻转了几次,终于睡着了。「明日若不吃了那小呆子,我花夜来真真枉做了三十八年女人。」************那边花夜来已渐渐睡去,宇文拓却还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年方十六,原是男儿春情勃动之时,只是向来不见女子,却等于一罐没有引绳的炸药,空有雷霆之力而无一处可出。但在这深谷之中他终日跟那花夜来厮混,今日更得在美人唇边一触,男儿天性已破茧而出。此刻回想起那一点柔弱嫣红,仿佛美人绛唇由在眼前,一缕香麝芬芳萦绕脑际,真个销魂。正沉浸于绮念之间,腿间那蠢物已悄然勃起,心中陡然升起一团无名业火,只在下腹乱串,竟是平息不得。「啊呦,莫不是走火入魔了?」这呆子吓了一跳,一个翻身起来,连忙运功吐息。打坐了一个周天,却功行圆满,并无障碍之处。「奇怪奇怪。」搔了搔头,躺下去睡了。不多时脸上却显出痴痴的呆笑,不知又入了什么绮丽梦境。************花夜来一早起身出得洞来,外面已是大亮,宇文拓正在湖边练一套逍遥步。她理了理肩畔散发,伸了个懒腰,立时玲珑必现。「弟弟好早。」「砰」的一声,却是那呆子看得楞了,左脚踩在右脚上,跌了个狗啃泥。「干娘也好早。」两个人一般的死硬脾气,一个叫弟弟,一个只是叫干娘,也不知这辈分乱到哪儿去了。今日已是罗刹功反噬的第三天,花夜来早打定主义要诱得这少年失身于她,此刻眼珠转得一转,也步向湖边。那湖边上有一处狭长小湾,丈二长,两三尺宽,水深不过腰腹。花夜来行到小湾边上,对宇文拓招了招手。「弟弟摔得脏不脏,过来洗洗罢。」正是盛夏天气,宇文拓练了一趟步法也略微出了些汗,应了一声便来。他原是个不知世情的少年,也不避忌男女,当着花夜来的面儿便要宽衣。却见花夜来伸手在腰畔拂了拂,一身轻衫即刻褪了个干净,现出一个香香白白的粉嫩身子,扑通一声跳进湾中。宇文拓只觉脑中轰然巨响,花夜来衣衫褪尽的瞬间仿似在他耳边放了个响雷,险些跌下水来。花夜来坐在湾里,湖水恰好没到颈下,只露出一段香肩。她抬头看了看宇文拓那一脸呆样,心中暗自得意:姑奶奶今天吃定了你。「怎么还不下来?」那呆鹅这才缓过神来,几下扒了长衫,下裳却早被腿间挺起的一根肉杵顶住了,解了半天才褪了开去,也跳下水来,坐在美人儿对面。花夜来在他宽衣之时装着清洗手臂,眼睛却偷偷瞄着他身子,待到他下裳褪尽时眉头不由一跳。「今回真真是艳星高照,不想这俊俏少年的宝贝也是一般的俊俏。」想着待会儿的妙事,竟是春情难耐,便是处在这清凉湖水之中,身子仍是热了起来。宇文拓低着头,手里拿着个桃子不住啃咬,却是一口皮肉也没咬下来。他只觉得眼前这女子身上无一处不透着极尽妖娆的美艳,却又不同于一般风景文物的美,那里仿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令自己产生要把这娇艳身体揉碎的疯狂臆想。「弟弟怎么了,」花夜来故意媚声媚气的问,伸手探在他额前。「脸儿涨得那么红。」她身体略微前倾,胸口半道饱满的弧形已从水里跳脱而出。宇文拓无意识的啃着桃子,一双眼睛却死死的陷在那沾满了水珠的雪白深沟里。半晌他才勉力移开视线,轻轻的说了句话。「干娘你胸口莫不是装了什么钩子?」「呸!」花夜来一个栗子敲在他脑门。「又胡口乱说些什么,什么钩子不钩子的?」「我明明在吃桃子,怎么眼睛老是控制不住的往那里看?」花夜来「扑哧」笑出声来。「这呆鹅原来不呆……」她靠了回去,却把头微微后仰,眯着眼睛咬着唇儿,声音细若蚊蝇。「有没有,你自己不会看么……」听得这话,宇文拓三魂已去其二,一只手颤巍巍的自水里伸了过去。三寸,一寸,终于落在那一团丰隆雪白的软肉之上。手掌沿着那道弧形缓缓移动,只觉所触之处比什么丝绸锦缎还要柔滑,轻轻一握,五指几乎陷进腻润的脂膏之中。耳畔忽然传来一句细声呻吟,抬头一看,美人儿头已靠在岸边,双目紧闭,檀口却咬着手背微微颤动,鼻翼翕张间一缕娇吟幽幽而出。这仙音一入脑际,宇文拓如遭雷击,一甩手上的桃儿,双手已捉住了那对丰挺尤物着了魔般一阵揉搓。酥胸被着力轻薄,花夜来周身烧着了一般滚烫,不觉股胯一热,腿间花唇微翕,一丝晶莹蜜露已溢了出来,溶入水中。宇文拓越是揉搓那娇嫩的身子,腹下一团业火越是炽热,股胯间一根肉杵胀得几乎要裂开。忽的一声闷哼,双手扶着花夜来一双绵软长腿猛力一抬,把个瘫软无力的美人儿抬出水面,跟着和身扑上,口里嘶声喊道。「干娘,我要……我要吃你。」花夜来把一双白玉般的腕子环在他颈上,却附口到他耳边轻咬。「那你还不快吃……」宇文拓虽未经人事,只是这男女和合却是天性本能。两手只把那双腿儿一分,猛力挺动腰劲,一根粗长的肉杵便对着美人儿腿间妙处一阵急刺。这般刺了多下,却不得其门而入,兀自急的宇文拓满脸青筋暴起。花夜来还当他只是一味挑逗,便咬着唇儿忍着他这般乱来。不想男儿挺刺了一会却又不动了。「怎么……不吃了?」一转头却见宇文拓正直直的盯着她,眼里象要喷出火来,眉头紧簇,却是一脸的苦楚。「怎么……怎么吃?」花夜来呆得一呆,猛然喷笑而出,娇躯乱颤,直从宇文拓怀里跌下水来。宇文拓便再不了世事,也知道方才定有什么不当之处,只是自己却不知。一时恼恨,又去抓那对椒乳揉搓,口中却是直叫。「快说,快说,怎么……要怎么吃……」「原来还是个雏儿。」花夜来止住了笑声,心下却仍偷笑不已。她伸出纤纤玉指捉住了那根粗长的阳物轻轻套动。「真的这么想吃姐姐么……」「想……想得快要死了。」「那不许再叫干娘,要叫姐姐。」这话一出,想到片刻前自己还被口口声声的叫作干娘,心里没由来的一颤,竟有些不能自己。宇文拓只觉胯间男根上一阵酥爽,话也说不出了,只是拼命点头。花夜来起身坐到岸边青石上,缓缓分开了一双腿,却拿手护住了秘处。「好弟弟,快过来……」她把宇文拓拉到身前,护着秘处的手慢慢提起,只覆在一丛幽草之上,现出一道娇嫩裂口,却挺起腰臀拿那裂口上两瓣嫩肉附在男儿阳物顶端。随即两手往后撑着身子,把一个挺凸的翘臀缓缓旋转着前送,那团火热的肉菇即刻没入一片温热的蜜肉之中。宇文拓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胯间的肉杵仿佛进入了一张紧致的小口,层层细密的嫩肉缠绕其上,轻轻吸咬,一股酥麻之意直上脊椎。「好姐姐,小拓……舒、舒服死了……」花夜来仰着身子,雪臀轻送,不片刻那整一根粗长雄壮的男根已全数没入花宫之内。媚眼儿半开,腰肢来回旋转,细细品味着异物在身体最敏感的花宫里搅拌的畅美感觉。研磨之间,蜜穴两边的嫩肉被肉杵挤压得频频开合,几丝香滑汁液直溢而出,顺着她分开的腿胯淌下,竟把那青石弄湿了一片。宇文拓闭目朝天,感受着温热花房内的轻怜蜜意,粗长的分身在紧致的腔室里恣意轻狂,顶上肉菇仿佛陷进一团腻滑无比的娇嫩里,甚至能感觉到丝丝蜜露慢涌而出。正自销魂间,忽闻耳畔仙音缈缈。「好弟弟,你还不动么……」低头却见花夜来粉面嫣红,媚眼儿眯成了一线,微启的唇边现出一抹妖娆浅笑,息息娇喘,呻吟不已。直看得他性发如狂,那原本就硬挺的男根猛得又暴长一圈,把臂抱住了玉人雪一般的两瓣臀肉,将男根抽出,却又急急尽根送入。这一下直来直去尽根尽底,却撞得花夜来两眼翻白,花宫猛然一缩,竟把几丝淫汁挤得飞溅出来,一缕香魂几乎离窍。「你个没良心的小鬼,要……要弄死姐姐么……」「好姐姐,小拓……可是有些忍不住了……」宇文拓亦是爽透脊骨,这一撞撞出了甜头哪还肯罢休,一时奋起腰力连连挺送不止。却是苦了那抹娇嫩花瓣,被一杆火热肉杵冲击得带进翻出,几缕湿滑汁液挥挥洒洒,浸得两人身下一片水渍,更有几许落在水里,漾起一点浑浊。花夜来被这连番冲击直插得娇喘息息,那紧致的肉道儿上下再无一处空隙,肉壁上渗出的蜜汁被飞速抽动的肉杵尽数抽出。花宫内一根火热异物尽根抽打,把一层层细密嫩肉儿搅得抽搐似的紧缩起来,腹下酸软之意一时大盛,几乎有破体而出的冲动,满腔欲念无处可出,竟一口咬在了宇文拓肩上,喉咙里蹿出几声抑郁至极的呜咽,腰腹痉挛般挺送了几下,已然泻出身来。「呜……什么要出来了……」感受到美人儿身下突然产生激烈的收缩,肉杵象被咬住般吸吮不止,耻骨底端一团热气急蹿而上,又狠狠挺送几下,终于忍耐不住,猛挺腰杆把肉杵尽根送进蜜穴中,几股浓精已喷薄而出。一番云歇雨住。花夜来瘫软的身体八爪鱼般缠在男儿身上,轻咬着他的耳垂细声媚语。「姐姐的那里……好吃么?」「好吃……好吃的紧。」宇文拓尤自贪恋着美人儿身体,到处抚弄轻吻,不多时底下男根又茁壮起来。「嘻嘻……弟弟好棒的身体……」花夜来美目直盯着眼前郎君的俊俏面孔,香唇轻咬,玉手一伸已捉住了在自己腿间蠢蠢欲动的那条巨龙。「那……再吃一回罢……」第四章河东狮吼那日顾人清一行下了华山,便乘了车马径向东行去,不几日已到得洛阳。进城又行得几步来到一座大府门前,正是大江盟的总堂所在。五人言语了几句,林少华和那柳赵两姐妹告辞各回住处,顾人清携了萧长风直入府院。方进大堂,内厅已迎出一人。顾人清两人一齐抱拳,叫道。「大哥。」看这人一袭月白儒衫,头系纶巾,身量颀长面孔白净,倒象个饱学的文士,不想就是当今大江盟盟主飞天惊雷萧天雄。三人寒暄了几句别情,齐入内厅坐定,萧天雄便问。「那蝎尾针之事,不知如何?」顾人清即把当日华山顶上的情形说了一般。「花夜来多行不义,此番下场也是她罪有应得,不想临死还累了一人性命。」「正是。」萧长风对宇文拓颇多好感,此刻说来分外惋惜。「那位小兄弟天性纯良,我看他只是不明世事才出手相阻。难得他年纪轻轻有如此功力,却落得这般境地,当真是天妒英才。」「罢了罢了,此事以了,多说无益。」萧天雄摆了摆手,叹道。「即刻把花夜来殒命之事发放出去,也好教武林正道长一长士气。二弟再去一趟官衙,把这事告知,与这女子有关的案子一并销了罢。」「大哥慢来,小弟心中有一个计较。」顾人清拦住萧天雄话头。「罗刹教虽然人少式微,但屡屡在各地作案,我等追捕多年未能尽根剿灭,始终是个祸害。花夜来身为教中护法,与教主罗刹妖姬林凤仙更是一门师姐妹。以我之见,不如放出消息说花夜来已被我等生擒,正押解来洛阳。想那罗刹妖姬必定会于途中周旋相救,我和三弟多领几名盟中好手乔装暗中相随囚车,等她现身之时便来个一网打尽。」「二弟此言差矣,」萧天雄眉头一皱,说道。「大江盟乃正道联合,怎好行这般欺瞒诡道。」边上萧长风插口道。「大哥,我倒觉得二哥此计甚好。我们大江盟行事向来明正守法,但妖邪魔道却无诸多顾忌,正因如此,江湖邪风才屡禁不止。这番给他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何不可?大家推我们大江盟维持正道,难道看着天下恶徒猖獗,我们还要自己多般束缚么?」「长风!」萧天雄拍案而起,脸上已显愠怒,忽而又叹了口气,和声说道。「宵小猖獗,那是我等心力不够,只该加倍努力才是,怎好行那邪径。武林朋友们举大江盟执掌公道,我等自当正身严行,若是以邪易邪,岂不叫天下正道寒心。萧天雄宁愿被人骂成无能之辈,不敢教大江盟背上一丝恶名。」萧长风闻言默了半晌,忽而肃然长揖到地。「大哥教训的是,长风一时糊涂了。上届武林公选举你飞天惊雷执掌大印,嘿嘿,萧长风自问霹雳刀未必不是飞天掌的敌手,当时我第一个便不服。今日哥哥一番话却真教做弟弟的惭愧死了。」顾人清暗自摇头,也不再辩驳,只道。「如此就按大哥方才的意思便罢。」「嗯。」萧天雄点了点头,又道。「二弟,我知你除恶心切。只是你我现在不比当初,自家名声坏了倒也罢了,大江盟如今已是武林正道的一个象征,这面旗帜可是万万倒不得。一步行差踏错,萧天雄当真是无颜对江东父老了。」「小弟省得。」「如此你们先回去休息,花夜来一事也多番辛苦了。」话音刚落,大堂外已有一声娇喝传来。「萧长风,你可死回来了么?」萧天雄与顾人清相对莞尔。「弟妹的狮子吼可是越来越高明了,这份功力只怕已不在虚元大师之下。」萧长风在边上只是「嘿嘿」讪笑,应道。「你们两个也不用来挤兑我,老萧我就是个怕老婆的,直认了便是。自来男儿畏妻只是爱妻,莫看你妹子老是对我呼呼喝喝,温顺起来,比起两位嫂嫂也绝不差分毫。只是这番话千万可别传了出去,不然霹雳刀可再没脸在江湖上混了。」说时一女子已入得内厅来,果真是个美人儿。看她一张玉琢般的小脸儿轻施脂粉,颊透嫣红,又生得一双桃花媚眼,顾盼间眼波流转,颇有几分妖娆。身量虽娇小些,倒也前凸后翘玲珑有致。原来是萧长风的发妻林可卿。林可卿福了一福,道。「两位哥哥有礼。眼下公事可谈好了么?」萧天雄道。「此间公事已了。长风你便随弟妹先回去休息罢。」萧长风府邸就在左近。两人步行到了府上直入内厢房,却见房内桌上已摆了一席酒。萧长风把林可卿扶到桌边坐了,自己也坐在一旁。「娘子原来早准备了酒菜为我接风来着。」林可卿不搭话,却起身走到外堂把一帮子丫鬟小厮都支了出去,又回来锁上了厢房门窗,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萧长风只是看。萧长风也不知她寻思些什么,只是嘿嘿讪笑。这铁塔般壮硕的汉子在个小娘儿面前乖得直如巴儿狗似的,倒也是奇景一番。「自己说罢,你这外面走了一个多月,去寻了多少女人?」林可卿终于开口了,原来还是个妒妇。「娘子说笑了,长风哪会去寻什么女子。」「哼哼,你只管说,莫叫我抓到把柄。」这妇人说着在萧长风身上一阵乱嗅,又把身上衣物里里外外翻看了一遍,倒果真没什么发现。世间女子没有不善妒的,只是有人轻些,有人重些。这嫉妒越重,说明女子对自己男人越发在意。只可怜天下男儿多薄情,只道嫉妒是个麻烦事儿,却不识其中情意。萧长风对这善妒美人却喜欢的紧,一把捉了女子腰肢笑道。「娘子有这天仙一般的样貌,我若是舍玉求瓦,岂不是白长了一双眼么?」旋即又轻轻说道。「为夫憋了一个多月,真真想死娘子了,我们先做它一回,好不好?」「呸,」林可卿啐了他一口,嗔道。「光天白日的怎好做那事情,也不怕丑。」「娘子莫非不想么?」这林可卿年方三十,正是狼虎一般的年纪,守了一个多月的空闺,教她如何不想?但她到底是个良家妇人,这种事情怎会说出口来。「不想。」萧长风暗笑,心道:你若不想,方才怎么又支开下人又关锁门窗?只是夫妻间的情趣,许多事做得却说不得,萧长风跟她做了十几年夫妻,哪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也不再迫她,只说。「也罢,为夫确有些饿了,娘子来喂我吃些酒菜可好?」林可卿白了他一眼,却过去坐在了他腿间,又拿了杯酒来。「相公,来吃一杯酒。」萧长风只拿口去接,两只手落在美人儿身上却开始不规矩了。这一手抚在妇人腰间,只在她腹下不住磨蹭,另一手却在上面捉住了那对酥软的桃儿一阵揉捏。林可卿被摸得身子酸软,伏在了酒桌上,回头咬着唇儿拿一双媚眼瞪那轻薄郎君。「相公,你那一双手怎的那么不老实。」「他们也饿了,自然也要吃一些。」萧长风手上不停,直把个妇人身子捏得跟面团似的软成一滩,底下一根胀足了的肉棍儿却隔着裙衫在女子臀上蹭蹭挨挨。「呜……可要……可要畅快死了……」妇人的一双翘乳在男子不停的揉捏下竟鼓胀起来,隔着轻衫隐隐能看到挺起的球形顶端一粒樱桃大小的突起兀自轻颤不已。紧闭的双腿难耐的扭来扭去,杏黄裙衫被卷得贴到了肉上,胯间凹下的那一端竟有些微水渍漫了开来。「再多吃些……」林可卿闭着双眼着实享受身体被搓捏的快意,却不知要那男儿吃些什么。「酒是色媒人,」萧长风的一双手在这肉紧的身体上大快朵颐,却咬了妇人耳垂在那嘿嘿坏笑。「再吃下去,为夫可要乱性了。」「正、正是要你……呜、呜……要……呀啊——」这媚人儿旷得久了,只这般捏弄了几下,竟是承受不住,两手死死抵住了桌子,一身嫩肉抖得几抖,已泻了身。萧长风亦被这妇人的浪态勾出火来,肉茎硬得铁棍儿一般,一跳一跳敲在美人儿翘臀上。早把自己下裳松了,又要伸手去解女子腰带,却被她按住了。「莫在这里……去床上……」夫妻两个十几年都是在床上做惯的,萧长风却想试个新鲜,一把箍住了她腰,手一使力已钻进妇人裙底,粗糙的手掌便隔着一层薄薄的细绢在那幽洞口上着力挑弄。林可卿刚刚泻得死去活来,身子软得跟面团似的没一点力气,怎挡得起他蛮干?没奈何只把手蒙住了面,任由那色人胡来。「你这混人,真真羞也羞死了……」这般娇羞的小女儿模样却是最挑男子心火,把个萧长风看得鼻血都要溅出来。他托住了美人臀儿一抬,只取了她腰下的亵裤掖在怀里,手上一松腿间一抬,一杆乌黑肉枪已整个儿捅进那香香白白的肉户里。林可卿真是爽得眼也白了,却是怕羞,一口咬在自己手背上,到底忍耐不住,喉咙里已有几声呜咽跳了出来。男儿最喜听女子娇唤以助淫兴,看她这般抑郁教萧长风怎得畅快。发了个狠,两手拿住了妇人的雪白臀瓣上抛下送,耸起腰胯把一杆肉枪奋力挺刺。林可卿只觉身下那条紧窄的肉道被插得几乎穿了,一团火热的肉菇在里面进进出出,几次发力到底时竟似要挤进花宫里去。腰下禁不住的酥爽,体内异物顶端的肉棱还死死刮擦着边上的嫩肉,抽出时把花房里面的一层鲜红肉膜也带了出来。再也按捺不住,只把两手朝桌缘一抵,没命般叫唤起来。「死了、啊……好人儿,莫要、莫要……呜呜……当真要顶穿了……咿呀……」听到身上妇人这般浪叫,萧长风真是通体畅快。干得兴起,一下立了起来,把妇人朝桌上一推,却抬了她一条腿靠在肩上,胯间肉棒抵住了那处肉户一阵发狠抽插。林可卿的身子被架了半空没处着力,只得拿手勾了男人颈上,一对翘乳却在猛烈的撞击下前后摇晃不止。这一来两人腿胯贴得紧了,抽送间一杆肉棒枪枪到底。「莫、莫再……顶了……啊……」妇人的身子快被顶得散了,一颗头胡乱晃荡,嘴里「呜呜嗯嗯」的只是一味哭喊,不防一滑口水漏了出来,顺着下巴淌在胸前。蜜穴里一阵阵发烫,些许淫滑汁液方一渗出便被那肉杵尽数抽出,却把她身下一条杏黄裙浸得紧紧粘在了腿上。腹下的肉道儿再禁不住这般抽插,连连咬紧了那根肉棒尽力收缩了几下,已然泻出一股阴精。萧长风也是干得急了,脊骨上已有一点酸意,那肉枪在穴里又刺得几刺,终于把月来累积的精华全数送进女子花宫里。林可卿猫儿一般缩在他怀里,一双桃花眼醉死了一样泛着水光,白净的脸上还留着两道泪痕。「你这混人,方才怎么这般狠心……人都要被你插穿了……」「若不是这般狠,怎么能教娘子畅快?」萧长风嘿嘿坏笑,一双手仍贪恋着妇人胸臀来回游走。才说了几句,妇人身下那条肉蛇竟又活了过来,一昂一昂的顶在她臀间凹陷上。「饿鬼,怎么吃不饱么?」「娘子这一身细皮嫩肉,为夫便是一世也吃不够。咱们到床上去再尽兴弄一回。」林可卿真是又渴又怕。「好便好,只是可卿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不妨事。」说着萧长风把美人儿抱上了床,把两人身上衣物褪了个干净。这两个一个是魁梧壮硕,一个是娇俏玲珑;一个通体黝黑,一个雪白粉嫩,倒真是妙人儿一对。那色人又去箱柜里翻了几条裙带拿来系在床梁上,围了个空空的椅座,把林可卿半躺着放在上面,却又把她一双手脚分开缚住悬在空中。「如此娘子就不需使力,只管着实享受便是。」「这般动也动不来了,」林可卿晃了晃手脚,却是没处借力,一双媚眼几乎要滴出水来,只是怯生生的看着眼前铁塔般的汉子。「你、你当真要把可卿生生奸死么……」「死便是死,只是要娘子爽快死了是真。」萧长风哈哈一笑,扶着妇人腰肢一挺,一根粗长肉棒已全数捅进肉户中。「呜……怎、怎的一来就刺那么深……」「正是要深,不然哪来的畅快。」萧长风再不答话,只是奋力挺动腰胯,肉棒尽根尽底,一枪一枪直指花宫。林可卿那穴儿方自泻过一次,腔道里满是湿滑的汁水,却收得更紧了,一圈圈的细肉把个肉杵紧紧裹在里面,当真不得一丝空隙。她身子微微仰起,缩在那裙带里头前后晃荡,目光不意落在了身下肉紧之处。但见自己一双腿胯被男子拉得大开,间中花儿般香香白白的嫩肉里一杆乌黑肉棒正自抽抽插插。那一方娇穴儿跟泉眼似的,丝丝香滑的汁液汩汩溢出,被根壮硕的肉枪挤得往外直溅,浇得两人腿上光亮亮的一片水渍,兀自不停,淫汁早淌了下去把被褥湿嗒嗒浸了个透。这绮景看得她晕生两颊,腰下酥酥软软没了骨头一般,一双眼睛盯在那里竟再也移开不得:这地方真真羞死人,不想弄起来却如此畅快……萧长风插得精舒神爽,看着身下玉人在粗狂的蹂躏中软成一滩,白嫩的肌肤透出片片嫣红,淫火越发高炽。一俯身,张口含住了她一边高耸丰乳,嘴唇只在柔软的脂膏上轻轻吸咬,又拿舌头去逗顶上那一颗俏丽樱桃。禁不住性发,腰间肉杵仍是没命狂顶,却又伸手在妇人花唇上面的一颗肉珠上揉磨。只是苦了那娇俏媚人儿,身子悬在半空全没一点着力之处,挣也挣不开他,生生受了这一番落力奸淫。「死了……哈、啊……你这狠人……真、真要戳穿了……咿呀——」林可卿口里只是一味乱喊,眼中竟沁出几滴泪来,当真美到了极处。她那肉户象是烧了把火,暖烘烘一团热气只在腹下乱蹿,里头肉杵直进直把两瓣沾满了蜜露的粉嫩花唇也带了进去。花唇顶上那粒细小肉珠在萧长风几番拨弄下凸挺起来,早顶开了上面盖着的肉膜胀成花生一般大小。花蒂原是女子身上极敏感之物,这番被几根粗糙的手指又揉又捏,轻微的刺痛中更生出无尽快意,直教她美得几乎晕厥过去,真是又爱又怕。「莫揉、啊……没良心的,今番真被你弄死了……呜呜……」林可卿娇俏的身子被男人挺刺得阵阵发抖,花蒂上生出难耐至极的酸楚,隐隐竟有些尿意。股间那妙处被摩擦得已红肿起来,却是舍不得那阵爽快,勉力挺送腰胯迎着男人的撞击,好教那肉杵刺得更深更狠些。萧长风看她畅快得自己挺送起来,心下得意非常,胯下肉杵却顶得更急了。「冤家……再狠些……教……教可卿死了你身上罢……」萧长风只觉妇人那销魂肉道里湿湿滑滑畅美无比,里头的嫩肉小嘴儿一般缠着肉杵着力吸吮,顶上一团肉菇真是酥爽得直欲爆裂来开。忍不住一股泻意冲上,使力把肉杵捅了个尽底,已是精关大开浓精狂吐。尤自不满足,贴紧了妇人的胯儿死命研磨一阵才停下身来。「好人儿,可卿要……要……呜啊——」美人儿突得一阵肉紧,余下几个字再说不出来,张口乱摇了几摇却没一丝声音。猛听得一声高昂尖叫,看她身子整个儿向上绷起,却是眼也白了,只把蜜穴紧贴在萧长风胯间一阵狠顶,腰腹高高低低乱抖了几下,到底泻了身子。萧长风把妇人解下抱在怀里,叼着她耳朵嘿嘿淫笑。「娘子可得意了么?」「混人……真是叫你活活弄死了……」「为夫看畅快死了才是,娘子方才叫得天都塌下了。」「死鬼,被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林可卿真是酥爽得透了,醉死了一般满脸陀红,张大了小口只是吐气,一身嫩肉尤自起伏不定,上下布满了细密汗珠,娇俏万分。看她一双腿儿无力的搭在男人胯上,间中妙处红红白白的一片狼籍,饱经蹂躏的花唇摊到了两边,现出一个鲜红娇嫩的蜜穴。穴儿口还大开着,能看得见内里几圈淫肉,缩得几缩,一道混着男子浓精的白浊浆汁直淌了下来,当真淫靡不堪。萧长风歇了一歇恢复了些力气,一双手又没规没矩的在妇人身上乱摸起来。林可卿只被摸了几下便抵挡不住,瞧着身下胀起的肉杵一挺一挺,似又想进那妙处使坏。「你、你这混人,当真是饿鬼投胎么……」「这外面足足一个多月,果真是饿坏了。娘子若是受不住,为夫忍一忍也无妨。」「罢了罢了,」林可卿拿手勾了男人脖子,声音当真比蚊子还细。「今日管你个饱,可卿把身子死了给你便是……」真个芙蓉帐暖,满室春情。第五章裂帛那日宇文拓在花夜来身上初尝男女情事,真是食髓知味,日日夜夜硬是缠着再不肯放开,一天里倒有半天磨着她做那销魂妙事。他素来修功勤快,精气旺盛,便是花夜来这般成熟妇人也受他不起,干得几回倒讨起饶来,对这风流男儿真是又爱又怕。好在宇文拓对她着实爱惜,从来不使强硬手段,教这妇人心里不知不觉已萌出点滴情意。在这谷里困了好些天,花夜来每日起来都四处寻找出谷之路,总是一无所得。周边山壁陡得如刀削一般,只攀上去两三丈再无借力之处,只得罢手。「若要出去,除非生了一对翅膀……唉,当真要是出去了,倒也不少麻烦。」原来罗刹教向来不容男子,但她这心里已隐隐多了宇文拓的影子,再也不想和他分开,却是在计较怎么跟教主交代。「罢了罢了。若是终生给困在这里,我也不用再理江湖的事情,跟了他一世便是;果真有机缘出去,师姐那边且骗她说是我养的面首,她总不至于这点儿情面不给。只盼……只盼她莫来强抢才好……」她虽已年近四十,一生之中所遇男子便是自己也记不清楚,却从未尝过男女之间的情意。只因这世间男子不知她的,尽是贪图她姿色,反被她肉身相诱谋夺了财帛;知晓她蝎尾针名号的,避之尤恐不及,如顾人清萧长风一般正道人士更是不齿她淫邪行径,无不欲杀之而后快。对宇文拓,她起先也不过是借他身子渡灾化厄,只是这少年如璞玉浑成,全不着一丝尘世俗欲,待她只是一味轻柔呵护。想起那俊俏儿郎的温存怜爱,心里丝丝甜意,脸上一抹娇羞不觉泛起,便同初动情愫的小女儿一般。转身折了回去,宇文拓也起来了,正在湖里游水。这时节天气酷热,两人空时就常在水里泡着。花夜来不识水性,只去了鞋袜,坐在岸边踢着水玩儿,一边仍寻思着出去的办法。「姐姐可是又在想出谷的法子?」宇文拓已游了回来,半身泡着水里,靠在她腿上问。花夜来黛眉微皱,叹了口气。「姐姐外边尚有许多事情未了……」宇文拓沉思了半晌,忽然轻轻问道。「那日山上,顾先生一伙儿所说,可是当真?」花夜来闻言一震,已然呆住。几日来宇文拓虽然早把身世说了个清楚,她却从未说过自己之事。她知这少年儿郎看似混沌,心性却十分正直,若听得自己原来是个江湖上人人不齿的淫邪妖妇,往后还怎么相处?是以平日里刻意避开这类话题,不防他此刻直接问了出来。只是这事瞒得一时,过不得一世,几番思量,终于点了点头。「原来真是这样……」宇文拓听得这话,心头空了一片。他原来无亲无故,十六年来只得一百岁老翁相伴。逍遥真君于他虽然慈祥和蔼,终究是看破红尘的逍遥道士,不似凡人之间亲密。这几日相处,他早把眼前的娇媚丽人当作平生至亲之人,对顾人清所说自然不愿相信。此时见她自己直认不讳,心中万般不愿发生之事竟是事实,只觉世间不如意不过如此。一时没了主意,仰面朝天,眼里空空洞洞失了神。看他这般模样,花夜来心也凉了,几日来的柔情蜜意不想一瞬成过眼云烟。她慢慢把脚从他怀里抽回,站了起来。「我原是这样一个外道邪魔,现下你知晓了,以后还是离我远些的好。」说罢回头缓缓朝自己洞窟行去,再不敢去看他。「小拓,你当真容不下姐姐么?你只要上来叫我一叫,抱我一抱,姐姐什么都依了你……」行得洞内,却始终不见宇文拓追来。宇文拓此时心中混乱已极。顾人清所说既然是真话,那花夜来当真便是个十恶不赦的奸邪。这一生逍遥真君对他言传身教,只知道为恶者天地不容。纵使他生性良善从来无有伤人之念,却也绝不愿和奸恶之徒相交。但这时花夜来对他已是至亲至爱,要自己于她决裂真是万万不能。左也不得,右也不得,直把个少年郎苦得肝肠寸断,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花夜来亦是一般的愁苦。「我和他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现在这样对他也好……」一想到从此再不得他笑颜相对,由不得她心头凄苦,悲然欲泣。忽觉洞里一暗,宇文拓已走了进来。急忙起身坐起,还以为他终于肯曲意相就,却看这男儿一张俏脸上混没半点血色,双目无神,行走间便同僵尸一般。花夜来冷着脸道。「方才说得这般清楚,你还来作什么!」宇文拓恍如未闻,行到榻前,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口里只是翻来覆去的念叨。「姐姐竟是个妖邪,我怎么办……姐姐竟是个妖邪,我怎么办……」看这少年只一息间竟成了这般模样,花夜来心中剧痛,真想把他搂进怀里好好疼惜。但两人间这番隔阂一日不消,总有发作的时候,就算多了一夕欢愉,却有什么用?狠了狠心,把脸一沉怒声喝道。「我们本来相安无事,只怪你自己鲁莽,硬要捅破了这层纸。你左一个妖邪,右一个妖邪,当真欺我不敢杀你么!」宇文拓听得这话,惨然一笑。「离了姐姐,小拓也绝活不下去,你杀了我罢……」他心神遭受大创,内中悲痛实是到了极处,猛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晃昏了过去。「小拓!」花夜来一声悲鸣,再顾不得许多,扑了上去将他死死抱住。「小拓,你不要吓姐姐,你不要吓姐姐……」这一刻,她才发现世上再没什么比怀里的人儿重要。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罗刹教也好,教前护法也好,统统不要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拓终于悠悠然醒转。动了一动,只觉所靠之处温热柔软,才发现自己原来躺在花夜来怀中。他这一倒下足足睡了一日,此刻已是深夜,花夜来一直抱着他动也没动过,挡不住疲惫袭来,已自睡着了。「姐姐一直抱着我,姐姐心里也是有我的……」他心头一热,轻轻坐起了身,痴痴的看着身边丽人。花夜来背靠着洞壁,发髻已乱了,几缕乌发散了下来,披在肩头。她显是痛哭过了,脸上留着几道泪痕,腮畔的胭脂早被泪水冲糊,此刻却又干了,斑斑驳驳一片。几点月光斜斜漏了进来,落在她脸上,越发显得憔悴。看她眉头轻皱,不知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睫毛颤了颤,两颗泪珠已淌了下来。看她这一付凄楚模样,宇文拓怜惜之意大起,伸手扶起了她,抱在怀里。「小拓,别离开姐姐!」花夜来身子忽然一抖,凄然叫出了声,已从梦中惊醒。却感觉颊边一阵热流滚下,抬头正看见了宇文拓那张白纸一般的脸。宇文拓紧紧抱住了怀中女子,喉头哽咽,早抑制不住泪如雨下。「小拓不愿离开姐姐,小拓死也不愿离开姐姐……」听他这么说,花夜来知道这男儿总是不能见容自己往昔所为。回顾一生,竟没一个贴心的人相伴,唯有眼前这少年着实顾着自己,眷着自己,真真正正的爱惜自己。「罢了罢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她转过身钻进宇文拓怀里,把脸贴着他颈项厮磨。「小拓,姐姐以前不好,做了许多坏事,你千万别嫌弃姐姐……姐姐以后再不做害人的事了,你要姐姐怎样,姐姐就怎样,姐姐以后什么都依你,好不好?你别不要我,你别不要我……」侧着头不敢看男儿脸色,只是怕他不肯,一阵惶恐,身子窝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姐姐这话可、可是当真?」须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花夜来积恶颇多,事到如今大江盟固然绝不会放过她,这番若真叛了罗刹教,那罗刹教主为了防止教中机密泄露,也定不肯善罢甘休。宇文拓想不到这女子竟愿为了他抛下一切犯此大险,一时不敢相信,声音也颤了。花夜来总算宽了一宽,心道这男儿到底也眷着自己。缓缓抬起头来,捧着他一张脸只是痴痴的看。「当真。只要小拓还要姐姐,姐姐别的什么也不要了,你说好不好?」「好、好……小拓要姐姐,小拓再也不想跟姐姐分开。」两张脸紧紧贴到了一处,真想把自己揉进对方身体里去,这一世再不要分离。想着终于能够前嫌尽释,只是日后脱出谷去必定又有不尽风波,两人搂在一起,又是一番欢欣,一番愁苦。忧喜多时,花夜来起身说道。「天已晚了,姐姐扶你回去休息罢。」「不要,」宇文拓揽住了她腰。「小拓一刻也不愿离了姐姐身边。以后我日日夜夜都要陪着姐姐,好不好?」「你说好便好……」花夜来终于能得回心上人全意爱护,脸上红云绽起,伏在他胸前。她白日里守了一整天,确是乏了,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宇文拓一时却睡不着,眉间紧攒,想着心事。「我若和姐姐在这谷里住得一世,此后便真没什么烦恼。只是看她日日记挂着想要出去,姐姐在外面过了半世的人,定然不习惯在这谷里待着。他日真出了去,罗刹教倒罢了,看华山上的情景,大江盟显是非取姐姐性命不可。那许多人里只萧先生一人我怕便不是对手,真要大举来袭,我定保不住姐姐周全。怎生想个法子了了这段恩怨才好。」一时间哪来的什么计较,想了一阵,终于也睡着了。第六章两个人这回重修旧好,相处之间又亲密了一分,宇文拓更象是粘着了蜜糖的苍蝇一般,再离不得她一刻,性情起时,少不得又是一番胡天胡地。花夜来本已是人间绝色,日日夜夜受他雨露滋润,又修了那驻颜回春之术,越发显得妖媚摄魂。这三伏天气里,谷中一方清湖正是消暑的好去处。宇文拓兴致起来便到湖心一番畅游,很是清凉自在。花夜来却畏水得很,几次要她入水深处戏耍,总是不得。「好姐姐,下来罢,这水下面可比水上好玩得多了。」宇文拓半身泡在水里,拖着她一双小脚在那里央求。「不去不去。」花夜来坐在岸上,一双脚只是乱蹬,却挣不开他。「上回被你拖了下去,生生灌了我几口水,呛也呛死了,说什么也不去了。」「那只是你一时心慌,你只需闭了气,便什么事也没了。姐姐也是练武之人,怎么这般胆儿小。」「什么胆小!」花夜来脚上被他拽得慌了,气鼓鼓的一挺胸道。「我……我只是讨厌水罢了,你别再来拖我。」「好好好,不拖不拖。」宇文拓笑嘻嘻的松了手,一双眼却贼溜溜的盯在了她胸口上。「只是姐姐莫再挺了,你衫儿薄,再挺怕是要胀破了。」花夜来上面只着了一道胸围,此刻挺了一挺胸,那对饱满的尤物直耸到了宇文拓眼前。胸围原是细纱织的,纤柔得很,哪包得住这一对硕乳,果真被撑得胀起,几欲裂开。她眯着眼儿把少年拉到身前,唇边已绽起了一丝浪荡浅笑。「弟弟觉得是大一些好,还是小一些好……」「姐姐这样的,就是最好。」宇文拓已不再是那不识风情的黄毛小儿,早把脸凑了上去,口鼻就贴在那层细纱上磨磨蹭蹭,感受着温软柔腻的触感。他的手亦闲不住了,悄悄爬了上来,按在一对妙物的下缘轻轻挤压。那抹胸围撑得紧了,上面被顶开的空隙里已隐隐现出一道雪白的沟壑。宇文拓把嘴探了过去,舌头从空隙间钻入,沿着那沟壑来回撩动。「嗯……」花夜来鼻中发出一声销魂的轻哼,酥胸上似有若无的酥痒散遍全身,不由把手搂紧了他颈子,任这少年在她胸口肆意轻薄。终是贪恋她滑腻的肌肤,宇文拓伸手到她背上把胸围扣儿解了,一双不堪束缚的丰硕玉瓜立时跳了出来,成两个饱满的半球,颤巍巍的挺立着。他上去握住了这对软肉,指腹便贴着娇嫩的脂膏轻轻滑动,几根手指微微着力,即刻引起美人的一阵娇息,更有一条贪嘴的舌头不住去卷顶上一粒熟透樱桃。这般挑弄下,那对尤物竟又鼓胀了一分,顶上两点娇羞蓓蕾微微立起,沾了些口水,晶晶亮亮的,很是诱人。花夜来娇喘不止,股间不觉骚热起来,咬住了情郎一只耳朵,颤声说道。「好人儿,怎么……怎么只吃这一处……」宇文拓嘻嘻一笑已伏下身去,一手在她腰间抚弄,却把面颊贴住了一双颀长美腿,张口在白皙的肌肤上不住吸舔,忽而嘴唇向上转进了她腿根内侧,一口咬了上去。「啊……」花夜来腰肢一挺,受不住娇唤起来。「哪、哪有这么吃法的……」这轻薄男儿仍是在她腿上一路轻咬,手上不停,已把她身下衬裙卷到了腰上,只余了一条贴身亵裤。那亵裤裹得极紧,将她丰满的腿臀完整的勾勒出来。腿间隆起一块,当中却凹陷下去,直至臀沟,看得宇文拓心头狂跳,底下肉茎禁不住硬挺起来。再仔细一看,那凹陷之处色泽异样,竟是一小片水渍。宇文拓笑道。「姐姐方才不曾下水,这里怎么也湿了?」说着拿手指抵住了那处凹缝往前一送,却是「吱」的一声,一个指节已滑了进去,几许淫汁直渗出来,滴在他手上。「呜……」美人儿猛一仰头,那妙处传来一阵鼓胀的美意,禁不住颤了一颤,险些跌下水来。这一颤之后胯间更是骚痒难忍,看她媚儿眼里蒙起了一层薄雾,唇边的春意越发浓郁,把男儿的脸捧到眼前,一点绛唇已迎了上去。「姐姐看了你谗得紧,自然是流口水了……」四片薄唇贴到了一起,正是干材烈火,再不可收拾。花夜来到底是三十多岁的妇人,虽也是初尝口舌之妙,那些淫传艳志却是瞧得多了,其中的机窍也识得不少,只是未曾用过,这番便一股脑儿使了出来。她张口吸住了宇文拓下唇,一点香滑的小舌伸进他口里四处撩拨,不意勾上了男儿的舌头,越发缠得紧了,唇舌相交间几丝口水漫了出来,抹得两人唇上一片晶亮。一双秀长的腿儿也抬了起来,环住了宇文拓腰杆,香臀微微压下,把自己腿间至娇至嫩的桃源幽处贴在了他怒昂的男根上。纠缠了多时,四片唇这才分开。「姐姐的舌头好像酒一般香,我快醉死了……」宇文拓呆呆的看着身上玉人,回想起适才一番销魂滋味,不觉痴了。「眼下就醉死了你,姐姐可是舍不得……」花夜来面上生起万般春意,伸出小巧香舌在唇下一扫,把口中挂着的一条晶莹丝线卷了回去,那模样确是不尽妖娆。她把男儿的俊脸抱在胸前,自己收缩起腰腹,腿间早已汁液淋漓的肉户便隔着一层薄薄纱布在他粗长的肉棒上来回拂拭。宇文拓顿觉身下一阵肉紧,一团柔软至极的温热软肉紧贴着棒身上下滑动,更有几丝润滑的汁液透过亵裤满溢而出,把一杆肉枪抹得油光发亮。他胸中情欲高涨,牢牢抬住了美人长腿,一手滑到她背上轻抚直下,不一会便钻进她亵裤里。手掌被亵裤裹住,紧紧的贴在妇人肥美的雪臀上,着意享受着女子臀上充满弹性的香滑美肉。不知有意无意,手指竟滑入臀瓣间的深沟,触到一片湿润的沼泽,又往前动了动,一个粗大的指节已陷进温热的蜜穴里,贪得无厌的旋转起来。「呜……你这坏孩子,怎么弄那里……」花夜来向后仰起身子发出压抑的呻吟,一头乌黑长发瀑布般倾泻下来。阵阵热浪蔓延全身,诱人的肌肤上已沁出点点晶莹的汗珠,秘处更传来源源不绝的美妙快意,周身有如百蚁啮咬般酸痒难止。宇文拓早已性情勃发,一杆肉枪几乎胀至爆裂,再也按捺不住,抱着她跳上了岸。「嘻嘻……小色狼,忍不住了么……」花夜来躺到了一块大石上,早分开了两条腿儿,却又仰起身子,娇艳的红唇漾起一抹勾魂的媚笑。「快来欺负姐姐罢……」宇文拓此刻已是轻车熟路,腰下一沉,紫红色的肉菇已顶开两片细嫩花瓣挤入蜜穴中。他总是爱惜花夜来的身子,也不急进,只旋转着腰部缓缓前送。花径虽是紧凑得很,却早渗满了润滑的淫汁,不一刻那粗长的肉茎已入了个七八分。「嗯哼……」火热的异物侵入娇嫩无比的蜜穴,壮硕的肉菇着力迫开一圈圈淫靡的嫩肉向深处挺进,美人儿腹下生出无限饱胀的快感,不自禁的发出摄魂的娇息。「好弟弟,那东西……嗯……怎么好似又大了些……啊……」宇文拓笑嘻嘻的说。「小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那儿自然也跟着长。」说着腰身促狭的朝上一挺,肉杵在那娇嫩花房里轻轻刺了一刺。这一刺却把宇文拓爽得叫出了声,只觉肉杵顶端陷进了一团极其腻滑的脂膏里,四周层层软肉紧裹,隐隐有吸吮之力,好不舒畅。他正自品味,不防肩上一痛,却是花夜来的指甲掐进了皮肉。低头一看,美人儿已自咬紧了香唇,两道细眉攒到了一起,脸上却是三分畅快七分苦楚。原来她花心窝得极深,此前所遇男子未有得者,宇文拓虽然男根粗巨,终是个初识人事的雏儿,以前只知一味直进,也不曾探得,不想这胡乱一刺竟给刺着了。「嗯哼……莫、莫动……」花夜来紧紧绷起了身子,颤声说道。蜜穴深处生出绝难抑止的酸楚,肿胀的快意翻滚着在身体里沸腾起来,仿佛承受不住似的猛一缩腰胯,终于让花心脱出了肉棒的进攻。「好姐姐,弄疼你了么?」宇文拓怕她伤着了,急忙问道。「不疼……」这美艳妇人尤自沉浸在方才销魂的瞬间,妖艳的肉体瘫软着蜷在男儿身下,一双手无力的搭住了他的脖子。「舒服的紧……你象方才那样,再弄弄看……」宇文拓耸了耸腰,肉杵在幽径里寻摸了一番,又顶在花心上,只是轻轻一触。「呜……」花夜来身子又是一抖,花心上再度传来搔人的酸楚,比之方才却消减许多,只是连那通体的畅快也一齐消减了。贪恋着刚才入骨的酥爽,这熟透的丽人渴求更多的快意,不尤自主的扭起腰肢凑向男儿胯部,一双妖媚的眼里直欲沁出水来。「好人儿,再弄快一些……重一些……」看着美人宛转求欢的风骚媚态,宇文拓心中大叫爽快,两手牢牢把住了她浑圆的雪臀,把肉杵向上翘起连连去挑那一点花心。粗硕的异物在不断收紧的花径里疯狂搅动,顶端一圈硬挺的肉棱凶狠的敲击在滑腻的花心上,娇嫩的蜜穴仿佛不堪蹂躏,汩汩淫液源源不绝的沁出,在肉棒的搅动下发出淫靡的声响。「呜……没良心的……嗯哼……呀啊……要、要弄死人么……」这回撞得狠了,蜜穴仿佛被一杆火热的肉枪贯穿,一圈圈贪婪的嫩肉紧紧缠住了入侵的肉棒,不断渗出香滑的蜜汁,入骨的美快和难耐的酸楚一齐涌上心头,湖边的静寂立时被美人儿高昂的尖叫打破。「又顶到那里了……啊……会坏掉……咿呀……坏弟弟,可要叫你顶穿了……呜呜……」花夜来抽搐般弓着身子,长腿瘫软在男儿两边,一握柔软腰肢难耐的蠕动起来。潮水般涌起的舒畅快意直入骨髓,当真抵挡不住,没奈何被男儿牢牢把住了香臀,无处躲闪,娇嫩的花心生生承受了肉棒凶狠的挺刺,沁出点点香精,整个人几乎被高涨的泻意冲击得昏死过去。她仰头巴巴的瞧着耸动不已的弟弟,细眉紧簇,一脸凄楚,艳红的香唇上咬出了一排牙印,息息娇喘已转成了抑郁的呜咽。肉杵被腔道里淫汁浸泡得越发肿胀起来,顶上一团肉菇狠狠挤进柔弱的花心一阵搅动,敏感的媚肉生出凄绝的快感,将这具成熟的肉体抛上畅美的巅峰。「好弟弟……死了……要、啊……姐姐要死了……」美人儿蛇腰倏得挺起,一双腿死死缠在了男儿后背,蜜穴儿紧咬着肉棒不放,抵死缠绵,终是挡不住汹涌泻意,花宫里沁出一股清凉汁液。「姐姐今日怎么这么不济,才几下就丢了。」宇文拓停下了腰,握住了一对轻颤不已的丰乳,又拿手指去挑弄顶上的一粒娇嫩蓓蕾。歇了一阵,花夜来才缓过气来,尤自喘息不定,惹得胸前一对丰挺尤物随着呼吸起伏不已。「你这好色的弟弟,就知道欺负姐姐……」「可舒服么?」「也不知怎么……」想着方才自己的淫浪妖娆,这成熟妇人面上竟泛起了一抹娇羞。「竟是从来没这么舒服过,象是死了一般……」「那我再让姐姐舒服一回……」宇文拓说着腰部一耸,仍硬挺着的肉杵又对着花心刺了一刺。「啊……你这小坏蛋……」花夜来美得闭起了眼睛一声娇呼,才平息的身体再次火热起来,腿间暖暖的,不觉已渗出了一抹蜜汁。她把腿勾着男儿的腰一个翻身坐在了他上面,迷雾般的美眸里透出浓郁的春意。「这回让姐姐来疼你……」她两手向后撑住了身子,香臀轻提,男根退得只剩半个龟头还陷在温柔乡里,穴儿口上的娇嫩媚肉被撑成一圈鲜红肉膜紧紧箍着胀成紫红的肉菇。忽的坐下,只听「啪」一声肉响,淫汁四溅,粗长的肉枪已整个儿被蜜穴吞至尽根。「啊……好大……弟弟的宝贝把姐姐的里面都胀满了……」她整个上身向后仰起,黑发散乱落下,衬得一身肌肤越发显得白嫩晶莹。香臀飞快的上下起落,浑圆结实的臀瓣落在宇文拓胯上发出「啪啪」的肉响,几许淫汁甫一淌下便被撞击得四处飞溅。一双木瓜似的丰乳沉甸甸的悬在胸前,随着身体的起伏上下跳动,腾起一片细浪。宇文拓禁不住伸手抚了上去,掌心托在那团软肉下缘细细回旋,手指又攀上峰顶将一颗殷红蓓蕾擒在指间把玩。那一点樱桃般的突起在手指的挑弄下渐渐硬挺,酥胸上生出甜美的快意,胯下蜜穴更是不停套弄,男根紧刮着湿滑的肉壁冲进腔道最深处,直取花心。「好人儿,姐姐这样……可舒服么……」这般套弄了多时,花夜来终是体力不支缓了下来,两手撑在了男儿胸前,翘起粉臀紧贴了他胯部下压,肉杵顶端迫开腔室里嫩滑的淫肉直直挤进花心之中。只堪一握的细柳腰肢来回旋转,那团火热的肉菇便在滑腻到极处的娇嫩里搅拌起来。「舒服……」粗硕的龟头仿佛被一张温热的小口吸住,细密的嫩肉缠住了整个棒身肉紧的蠕动起来,顶端传来阵阵酥麻的快意,几乎叫他开不了口。「坏弟弟……嗯哼……里面搅得那么凶,心……心都叫你搅碎了……」紧致的幽径里浸透了滑腻的汁液,几番研磨之下发出「扑哧扑哧」的声响。花心被粗暴的龟头刮擦得颤抖起来,潮水般涨起的酸楚快意以蜜穴为中心向周身急速扩散,花夜来只觉脑际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摇起腰臀与男儿抵死缠绵,鼻间蹿出压抑不住的娇喘。「呜呜……怎么这么……啊……又要……呜呜……姐姐给你了……」她猛弓起了腰背,股胯一阵急促乱抖,腿间蜜唇大开,一股白浊淫汁已淌了出来。终于丢了身子,一时浑身无力瘫了下来,软软的伏在男儿身上。宇文拓正是将泻未泻之际,肉棒肿胀得难以忍受,一把抱住了美人儿娇软的身子,支起两脚奋力向上挺动。两人这姿势却是角度不合,肉杵几乎是直直顶着肉壁向内滑进,冲得尽头,肉菇正好一头撞在娇嫩的花心上。花夜来方自泻过一回,身子敏感异常,却是顶不住这般强劲刺激,竟哭喊起来。「姐姐要被你……被你弄死了……呜……那里……那里会坏掉……」但见她一颗头猛力乱摇,玉盘似的一张脸上缀满了点点泪珠,蜜穴口上两瓣花唇被肉杵直挤了进去,抽插之间汩汩淫汁泉涌而出,浸得两人身下一片水渍。这般落力抽插,花心被肉杵以前所未有的力量侵犯,强烈的美快感觉源源不绝的冲击着她的神经,股间一团热气生起,腰部以下产生几乎要融化般的错觉。「不行……这样用力,姐姐会……啊啊……那里……要被弄坏了……呀啊……」「可是姐姐的身体明明还想要,那里收得越来越紧了,应该是叫我再用力一些罢……」宇文拓的手粗暴的抓紧了她充满弹性的臀瓣,手指向下滑到两人的交合之处,在不堪蹂躏的花瓣上使力抚弄。紧窄的蜜裂被粗硕的男根满满的撑开,上面一点细嫩肉粒不知何时顶开了一层肉膜悄悄勃起,几点溅起的淫汁沾在上面,越发胀得殷红,两根手指立刻附了过去,夹住一点娇嫩细细拧搓。「怎么连那里也弄……呜啊……坏人,姐姐这身子要叫你揉碎了……」花夜来紧贴着男儿身子,饱满的酥胸压在他胸膛上绵软得跟面团似的,香滑光润的粉臀不安的扭摆,似要躲避肉杵凶狠的进攻,一颗头仰起了只是乱摇,几丝口水从张开的小嘴里滑落,沾得唇上一片晶莹。紧致湿滑的蜜壶里吸吮之力越来越大,仿佛要从肉棒里生生抽出男子精华,温热的腔室牢牢吸附在肉棒上,层层软肉急促蠕动起来,连绵不觉的销魂美快已积至爆满。宇文拓只觉耻骨底下一阵胀痛,猛力一挺腰胯,龟头强行挤进花径深处一团娇嫩里,发狠搅拌了几下,浓稠的男子精华终于喷薄而出。「又要……姐姐又要死了……呀啊——」娇弱的花心被滚烫的热流冲击得收缩起来,香滑的淫汁不绝渗出,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强烈美快从花宫里潮水般涌遍全身,花夜来紧紧的仰起了头,喉咙里蹿出直刺苍穹的高昂尖叫,被死死抱住的身体一时紧绷,痉挛般抽搐了一阵,终于瘫软下来。「姐姐今日真美,可叫小拓爱死了……」宇文拓拥着怀中软成面团一般的美人,爱怜的亲吻她尤自挂着几点泪珠的娇靥。「就会嘴上说,一点都不怜惜人家……」花夜来闭着眼睛,猫儿一般缩在他怀里,想起自己方才竟叫这色人连着三回弄丢了身子,娇羞不堪,只拿一双小手在他胸口乱锤。宇文拓也不躲闪,却探头过去吸住了她一点娇艳红唇,舌头伸进芬芳檀口里四处撩拨,唇舌绞缠多时这才分开。「姐姐若是不喜欢这样,那我下回轻一些。」「不要……」花夜来急急叫了出来,却是自己也感羞怯,声音已细得跟蚊蝇一般。「你这般勇猛,姐姐……姐姐喜欢得很……」「那小拓再勇猛一回好不好?」宇文拓暗自偷笑,窝在蜜穴里的瘫软肉蛇倏的硬挺起来,颤巍巍的在花心上一挑。「啊……你这、你这坏人……」花夜来一声惊叫,却是浑身酸软,连躲闪的力气也没了。「真要弄死姐姐么……」宇文拓嘻嘻一笑,放下了花夜来身子。「小拓说着玩儿呢,怎会不顾惜姐姐身体,我陪姐姐歇一歇罢。」花夜来看着这知情识意的风流郎君,心中生出一股暖意。这回和他贴肉大战了一番,果真是乏了,不一刻便沉沉睡去。宇文拓年轻力盛,兼修逍遥功精足神旺,见花夜来已经睡着,便跳入湖里去畅游一回。这清湖想是被涧水冲击得久了,边上浅些,内里却颇深,中心碧绿绿一泓平镜,深不见底。「却不知这湖到底有多深。」一时兴起,已纵身潜入水中。往下潜了十尺,阳光已少有透入,四周黑漆漆一片,所幸他目力深远,黑暗中倒也能勉强见物。又下了几尺,已踏得湖底,触脚一片细砂铺地,还有些粘粘腻腻的,只是些水藻青苔。「也不过如此。」脚上着力一蹬已准备上游,忽觉眼前亮光一闪,倏忽不见。抬眼四面察看,只是乌七抹黑一片,哪来的什么亮光,还道自己看错了,不防那亮光又是一闪,只是瞬息就暗了。这回却是瞧准了,向着那方向游去。游到面前,那东西正好又亮了一亮,原来是颗珠子。这珠子是一颗夜明珠,石质特殊,吸收日光之后置于暗处就能发亮。只是被埋在湖底久了,面上覆了一片水藻,那水藻一动,光亮便漏了出来。他伸手去取珠子,不想竟有几分沉,着力一起,已连起一长条黑黝黝的物事,水里太暗也瞧不清楚是什么,掂在手上倒很有几分重量。他这一口气也憋得久了,脚上蹬得几蹬,向上游去。上得岸去,看那东西周身粘满了密密的青苔,用石头敲了几下却有金石之声。又洗尽了青苔,原来是一柄带鞘长剑。宇文拓喃喃自语。「我道是什么好宝贝,原来破剑一把。」将手一振,长剑脱鞘而出,剑式古朴,剑锷下刻有两个小篆:惊龙。「名字倒好听得紧,只是这世上哪有什么龙来给你惊一惊。」屈指着力一弹,锵然有声,似若龙吟。这一弹却弹出了些名堂,果然跟寻常剑器不同。凡铸剑者,为求剑刃锋利,则剑身多轻而薄,是以剑器往往韧性足而刚性不够。这剑虽然看着极尽轻薄,方才这一弹,剑身却是颤而不弯。「好家伙,竟这么硬。」这呆子玩兴起来,手指夹了剑尖竟使力去拗,却是拗不动;手上着力,也不怕折断了这件宝贝,已使了上了三分逍遥功真劲,那剑却仍自刚硬不屈。信手将剑往石上一插,直至没柄,果真锋利异常。「倒是件不错的家什,可惜我不用剑,也不知姐姐用不用。」忽又想起一事,盯着石上长剑发了会呆,终于摇了摇头。第七章出谷也不知睡了多久,花夜来终于醒转,却见眼前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一刹不刹的盯着自己直看。「呆子,看了这么多日,还看不腻么?」「莫说几日,便是看上几世,姐姐天仙一般的样貌,我又怎么看得腻。」宇文拓低下头去,笑嘻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把那惊龙拿了出来,「今日送姐姐一件宝贝。」花夜来坐起身子,接过宝剑看了看。「这剑柄上珠子倒漂亮得紧,哪儿来的?」「那湖底下捞来的,多半也是跟咱们一样,从山顶上跳下来的罢。」花夜来听他一说,想起那日华山顶上被这呆子拖下山来的情形,不觉莞尔。她拔剑出鞘,拿指一弹,只觉触手生疼,剑身竟是刚硬不屈,又朝身下大石边缘一斫,剑刃径直切入石中,确是锋利非常,不是凡俗金石可比。「果真是件利器!」「姐姐若是合用,就带在身上。」那呆子倒真是没一点贪念,这么一件神兵也全然不放在眼里。若有这种利剑随身,于对敌激斗之中便可假神器锋锐来牵制对手的招式,不说什么功成名就,至少也是防身的一件好宝贝,举凡在江湖上行走的游侠武人没一个不渴求的。若是换了以前,花夜来见了这等宝贝便是抢也要抢到手,可眼下跟这呆子住得久了,所谓近朱者赤,心境着实平淡了许多,把剑又交还他手里,说道,「还是你留着罢,你配了这剑显得英豪些,姐姐看了也高兴。」宇文拓接过宝剑歪身躺下,把头枕了她腿上,轻抚剑身,却连道两个「可惜」。「可惜什么?」他把剑晃了晃,说道。「第一个可惜,可惜了这剑。这般锋利的一件神兵,若是落在哪个英雄手里,不定能闯出个什么名堂,眼下跟了我也不过是充作砍柴切肉的一把刀具,当真是暴殄天珍,还不可惜么?」「只会贫嘴。」花夜来在他额上轻弹一记,笑骂道,「你既说第一,那第二呢?」「第二个可惜,却是可惜了这颗珠子。」「这么漂亮一颗珠子,多少人一生连见也不曾见得,你还说可惜?」「越是漂亮,越是可惜。」宇文拓仰起了头笑嘻嘻的说道,「这珠子光圆润泽,已是世间罕见,且在暗处还会发光,果然是天下奇珍。也只有这样的宝物才称得起姐姐天仙一般的样貌,若是能取出来做了一根项链配在姐姐颈上,那才是美事一桩。眼下却镶死了在这菜刀上,真真是明珠投暗。这么煞风景的东西还不叫可惜,天下又还有什么事情才算得上可惜?」花夜来听这小情郎满口的称誉之词,心里甜甜的似灌了蜜糖一般,俯身梳弄他一头散乱不羁的乌黑长发,眼中波光流转,脉脉柔情。「得着你这样待我的一颗心,还要那珠子做什么……」************山中不知时日,两人在这山谷里不觉已住了一月有余。得了那惊龙之后,宇文拓每日里总有个把时辰携了它出神冥思,抑郁不展。花夜来还当他在思考些逍遥功的疑义,也不打扰,只是靠在他后背静静的拥着。「姐姐,」少年忽而开了双眼,额前抑郁一扫而空,「我们出去罢。」「嗯,你说出去便……」话说得半句,花夜来忽然明白了男儿所说的意思,心中一震,不由抓紧了他手臂问道,「你说……出谷?」宇文拓回过头来,眉目舒展,面上一丝笑容如春风和煦。「正是出谷。」「能出去了,能出去了……」花夜来原是在外面的呆惯了的,住在这闭塞山谷之中实在是烦闷至极,所幸有个体己的郎君相伴,总算能过得日子。又及这山谷四临绝壁,自己绝难攀上山去,日子久了也终于消了出去的念头,不想今日又有出山之望,再能去外面过上逍遥的日子,一时欢喜无限,竟恍了神思。「姐姐,姐姐,」她这一走神却是吓坏了边上的少年郎,忙摇着她叫唤。「你莫吓我!」「姐姐只是一时欢喜过了,不碍事。」花夜来缓过神来,对着他嫣然一笑。「这四面山壁那么高,你想了个什么法子出去?」宇文拓笑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看,东面那处绝崖约莫两百来丈高,虽然山壁陡些,总也有些凹凸不平之处可供攀爬着力,只是山势无常,爬到半途未必有借力之处,可眼下有了这件宝贝却是不愁了。」说着将手里惊龙一晃。「这剑切起山石便跟切豆腐一般,只需一路在山壁上挖出孔窍,我们便可攀爬直上了。」「果真,」花夜来喜得直跳起来,「那咱们这就出去!」宇文拓看她孩儿一般模样,不由一笑,起来拉了她手向东面山脚行去。两人斫了些野藤,紧紧缠成一跟丈二长索,两端绑住了各自腰间,如此即使一人偶有失足也可靠另一人之力牵制住。「姐姐,我先上去挖些凹窍,你慢慢跟着上来。」宇文拓说着吸一口气,脚上发力已凌空纵起。他这一纵身子平地拔起一丈多,两人间系着的树藤已然拉紧,升势竟然不减,把另一端的花夜来也扯了起来,生生又往上带了两尺。这呆子远没想到自己能跳这么高,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气也岔了,早忘了去攀援山壁,半空中哇哇乱叫坠了下来。幸亏花夜来落地的早,见他这模样忙在下面接着,仓促之间却是禁不住下坠力大,没抱个结实,宇文拓硬是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对这少年的功力花夜来一直是高深莫测,见他拖着自己竟然还能一跃丈三倒也不怎么奇怪,只是笑骂。「你这呆子,连轻身功夫也忘了么,怎么上得去却下不来了,活该摔死了你。」宇文拓坐在那里痛得龇牙咧嘴的,揉着骨头苦笑。「哪有你这样做姐姐的,瞧我摔成这样竟还在那里幸灾乐祸。」花夜来瞧他这一副模样实在是忍俊不禁,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假声哄道。「好了好了,宝宝乖乖不哭,姐姐疼你。」说着一只手在他腰背上揉揉捏捏,又蹭到他脸上磨了一磨,香了一香。宇文拓只觉背后两团圆股股胀扑扑的东西贴了上来,脊骨都酥软了,女子的芬芳体香更是不住往鼻子里钻,腹下火气上冲,一阵心猿意马,结结巴巴的说道。「姐姐还是……还是莫要再揉了,再揉……只怕今日我们便出不得山了……」「呸!你个小没正经的,整日里就想着那事……」花夜来哪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脸上一红,啐了一口又赏了他一记暴栗,「方才怎么回事?」「真是奇也怪哉,」宇文拓摇摇头道,「我平常施展提纵之术至多也不过八九尺,刚才那一纵却直上丈三有余,自己吓了一跳,气也岔了,才没稳着身子。」花夜来笑得花枝乱颤,点着他额头说道。「真是个呆子,练了一世的功,自己几斤几两也不知道么?」逍遥功本来是效法天然的练气之术,宇文拓以前虽然心无旁骛苦修十六载,功力精纯,但他以童男之身修道,阳气盛而阴气衰,气血未畅,一身功力只能使出一半。自他与花夜来行男女人事之后,得女子阴柔气血相济,正合阴阳互补互助之道,逍遥功至此功成圆满,一身潜能已全数激发出来,功力等若提升了一倍有余。这一节当日逍遥真君没给他点破,是以自己不知。「罢了罢了,再去试试。」花夜来总算止住了笑,把他拉起来,「这回小心些。」宇文拓应了一声,又纵身上去,一手已攀住了凸出的山石,拿剑在边上挖了几个可供攀踩的凹槽,旋又往上爬去。花夜来便跟在他身下,一路沿着他挖出的凹槽向上攀爬。两人这回不敢大意,屏足了气息话也不再说一句,只是一路攀援。到得半山之上,山风袭体,吹得人心神激荡,所幸有利器在身,力竭时便在山壁上切出一小块石窟,两人窝在里面休息吐纳片刻,又向上攀援。这般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两人在山壁上寻着了一处弯转,又攀援几步踏进山林之内,终于出了那片绝谷。「呼——」花夜来一踏上实地,立时松了筋骨,再不管什么女子仪容,摊开了四肢仰面躺倒在铺满枯叶的泥地上,「不想真叫我们出了那地方,这回真是连骨头都散了。」宇文拓卧在她边上笑道。「姐姐平日里总说我头发散乱不重仪表,原来你也有这么落拓的时候。」「姐姐身子可不比你那般结实,这一路爬上来,半条命都落下了。」花夜来瘫在那里真是累了,任由他调笑。眼下虽然已经脱出山谷,可是想起自己积恶太甚,一旦给大江盟发现行踪,往后的日子只怕也过不踏实,心里不觉黯然。「小拓,姐姐总是担心叫大江盟给找着了,那便再没安生日子好过,我们下山以后找个偏远的地方隐居起来,好不好?」「如果隐于山野,那跟困在谷里又有什么区别?姐姐若是过得惯隐居的日子,也不会这么急着要出来了。」「唉,那又有什么办法……」花夜来伏在他胸口,幽幽叹了口气,「总好过叫人日日追杀,东躲西藏的。我虽然已不想再回去罗刹教,但大江盟却有多条人命害在我手里,他们绝不肯放过我,你跟了我一起,却把你也连累了。只怪老天作弄,当日若不叫你我相遇,姐姐一个人死了便罢。都是姐姐不好,都是姐姐不好……」想起自己以往的种下的恶因,却连带着要报在这可心少年身上,心中凄楚,呜咽起来。「能够遇上姐姐,那是小拓一生的造化,这一个多月,便是拿一世去换也值了……」宇文拓也是暗自神伤,终是不忍看她一副娇弱不堪的可怜模样,强打起精神笑道,「姐姐莫再哭了,小拓其实已经想好了一个法子,能叫大江盟再不来找你。」「你不用来安慰我,」花夜来止住了哭泣,玉盘似的脸上挂满了泪珠,「那十几条人命又岂是你一人能化解的。姐姐已经知足了,咱们逃得一时算一时,实在逃不过了,姐姐把命赔给他们就是。」「姐姐她竟已有了这样的念头!」宇文拓心中一凛,忙抱紧了她身子说道。「姐姐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我方才并不是说空话安慰你,确实有个妙计能了了你和大江盟的恩怨。其实得了惊龙之时我便已经想到出谷之法,只是若无法化解你那段仇怨,便是出得谷去,也没什么地方安身,是以当时没说于你知道。我在谷里日夜思索,今日终于想出了个法子,这才敢带你出来。」花夜来听他说得诚恳,眼睛霎时明亮起来。「你……你真有法子么?那我们以后便可以好好的过日子了!只是大江盟又怎么肯听你的话……不,一定有法子,一定会有法子……好弟弟,快说给姐姐听听!」她心头百感交集,一时盼着真有办法能化解仇怨,一时却又不敢相信,言语早乱了伦次。「这却是天机不可泄露,若是说了出来就不灵了。」宇文拓只是嘻嘻而笑,「姐姐莫忘了我是被个百多岁的老爷子教出来的,以他的本领,天下有什么事解决不了?」「是了,若是逍遥真君这神仙一般的人物教出来的徒弟,真有什么凡人不及的手段也未可知……」花夜来看他一双眼睛清澈透亮,终是信了,「那咱们这会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