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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罗大地魔王传】
匿名用户
2024-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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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黑暗……一望无际、甚么也没有的黑暗,这就是兹维克现在所看到的一切。在这里,不要说是伸手见不见五指,兹维克甚至连上下也搞不清楚了。虽然早便知道作为一名士兵,死在战场上是一件在所难免的事,但只要一回想到自己因为那个笨蛋队长给害死,兹维克就是不甘心。「这下他该高兴了吧?四百多人的陪葬,这可是比皇室葬礼更多出了两、三倍耶。」还记得刚才就是有一堆人发现敌军的陷阱,而且副队长也已经不停劝告,但那名队长依旧还是踏到陷阱还以为拾到宝的,结果便让整个部队当他的陪葬去,这不禁让兹维克抱怨起来。「话说回来,这就是人死后所到的世界了吗?真是的,到底是谁说死后不是上天堂便是下地狱的?」抱怨过后,兹维克的注意力又回到他眼前的那一片黑暗上。不过这也开始令他觉得自己会不会想得太开了点——虽然自己并没有甚么待别要记挂的人和事,但毕竟现在自己的确是死了没错,抱怨也仅有刚才的那些,实在不像一个廿岁还不到的青年吧?「你真的甘心于自己这样的消逝吗?」在毫无先兆下,一把声音忽然在兹维克的耳边响起……虽然兹维克其实不认为现在的自己有听觉可以让他听到别人「说话」,但他也不能否定「听到」似乎还是比较适合现在的状况。抱着反正没事可作的心态,兹维克也回答了「声音」的质问。「这怎么可能会甘心的?不过,不甘心又能怎样?即使有高阶神官随队,也不见得会为我这种小兵施行复活术吧?战争嘛,不就是这样的吗?要死,就是我们这些没甚么地位的小兵;要救,就是那些没怎么打却受伤的指挥,不是吗?」或许是有了发泄的对象,比起刚才自言自语的抱怨,兹维克的话倒也多了几分无奈与不甘。「那你就这样便放弃了?难道你不曾希望自己能拥有那些看似高高在上的人的一切吗?难道你不认为自己不该如此消逝吗?」然而,似是对兹维克的回答感到不满,「声音」的质问语气比刚才强硬了很多,听起来就像是在期待着甚么似的。不过,对兹维克而言,那一刻他只想到了五个字——那又怎么样?「即使不想放弃又能怎样?即使希望能拥有又能怎样?即使认为不该又能怎样?我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不是吗?」就像决堤一样,兹维克的不甘和气愤因为「声音」的质问而爆发出来。虽然当事人当时并没察觉,但事后当兹维克回想这件事时,便觉得这句话搞不好才是他一直最想说的话。但出乎于兹维克意料,那声音作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回答。「那便让我来给予你吧,新的生命以及能争取一切之力量。」「新的…生命?你该不过是创世神吧?」如果是在平时,兹维克大约把那声音的话当作玩笑话而一笑置之。追根究底,兹维克也仅只是接受过教会的老神官关照,完全没有打算去当创世神信徒,这样的他又怎么可能会令那个创世神找到自己的头上来的?不过,这刻的他就是没办法把这句话一笑置之。可是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哀,对方很快便否定了兹维克的想法。「创世神?你怎么会觉得我是那个臭婊子的?算了,反正只要你愿意永远效忠于我,我便会给予你我刚才所说的。」就好像侮辱了它一样,当兹维克提到创世神的时候,那声音的语气立即变得十分不友善。不过,这倒也让兹维克想起了那个老掉牙的故事……在森罗大地漫长的历史里头,魔族、龙族、人类、精灵、矮人与及半兽人也从来未曾和平相处过,特别是魔族和其他的类人种族之间,更加是很难跟「和平相处」这个词语拉上关系。据说,在创世神创造生命之后,祂发现由祂手中所造出来的生物的体质太过参差不齐。像龙族拥有强大的肉体,魔族拥有超乎想像的魔力,甚至于兽人本身也因为型态不同而拥有不同的专长。创世神为了让体能比较弱小的人类和精灵可以在这种有着极大劣势的条件下,在跟其他种族的竞争中存活下来,所以不但安排人类和精灵住在能被太阳照耀的大地上生活,而且更教导他们使用魔法。而这个决定让其他种族甚为不满,特别是魔族——他们认为一切只是创世神偏袒人类和精灵的藉口。为此,魔族一度举起武器挑战创世神。当时,率领那些魔族的是创世神之下的一位神只。不过,当时的结果可想而知,创世神把那位神只及其他魔族的反抗行为镇压下来,然后更把他们赶到永远不被阳光照耀的地方——那个后来被称为魔界的地方。为了在魔界的恶劣环境,与及创世神创造生命时产生的失败作——魔界生物下存活下来,魔族便只有变得更为强大才可,因而魔界很快便变成了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在如此的环境下,魔族渐渐拥有了媲美龙族的强大肉体,以及各种从魔界生物中学习得来的特殊能力,使他们征服了魔界生物,成为魔界的真正主人。到了距今约一千年前,一直忍耐着的那位神只觉得时机成熟了,于是便带领着魔族再次出征。不过,这次的目标不是创世神,而是直接攻打其他种族居住的森罗大地。在魔族离开魔界正式染指大地的初期,一度曾经被人类欺压的精灵、矮人、兽人甚至龙族也同时支援起魔族来,让人类一下子便兵败如山倒。而由于忌惮着自己与麾下神只在大地跟魔族大战会引致人界毁灭,创世神在这场战争中并没有正式参与,但这并不代表创世神不理会。在战争中期,创世神不但以在大地划出一些固定领域成为四族的国土,让人类不可再欺压他们以换取四族放弃跟魔族联手,同时又给予人类各样神器来对魔族进行反击。同时,因为担心到比人类更强大的魔族会在支配大地后重复着人类对他们的欺压,甚至让他们生活变得更惨,除了龙族外的三族更在答应众神的条件后随即倒戈攻击魔族,只有龙族对这种战争感到厌倦,直接迁到众神给他们的领域定居起来。在得到了神器的帮助后,森罗大地的联军也开始收回失地。到了最后,这场后世称为混沌战争的战事便以那位神只被于各种传说歌颂着的七英雄利用神器封印于魔界的深处而结束。而在这个故事中,统领着魔族大军的那位神只的名字是……「你就是「魔王」菲捷亚?」「呵呵,有趣的人类,竟然可以直呼这个名字?」听到兹维克直呼「菲捷亚」这个名字后,对方不但没有像刚才一样感到侮辱或是生气,反而是像高兴的笑着。虽然对方如此的脾气还不至于令兹维克无所适从,不过这还是令声音的主人在兹维克留下怪人一个的感想。然而,兹维克因为对神学的事所知不详,所以他亦不知道因为所有生物也出于神只们之手,所以所有生物也会下意识地对祂们产生敬畏,就像小孩面对父母一样。而不管怎么说,「菲捷亚」亦也曾是神只之一,所以在一般的角度来说,兹维克应该不可能毫不在意地直呼这个名字才对……虽然在某种意义来说,兹维克现在也不算是「生物」。不过,即使兹维克知道这些也好,对他而言这些其实也不太重要。对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菲捷亚」之前所提出的「交易」——以对祂忠诚换取新的生命以及「力量」——即使说起来好像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最少对兹维克而言是这样。「只需要对你效忠便可以了吗?好吧。」「嗯?」兹维克毫不犹豫的决断回应,似乎反倒是让菲捷亚感到有点出乎意料而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愕然的声音。「反正对我来说,其实也只不过是换了顾主而已,由人类的王变成魔族的王。」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兹维克轻松地回答了菲捷亚的「问题」。「哈哈哈哈!」或许是对兹维克的解释感到满意,菲捷亚发出比刚才更高兴笑声。而这一次,兹维克也从那笑声之中之中感受到一些像是压力的感觉。正当兹维克心想接下来是不是要定契约之类的魔法束缚时,一下强光突然一闪而逝。紧接着,在他面前的不再只是黑暗,也不再连上下也搞不清楚。此刻,混和着铁锈味和腐臭味的空气缓缓地飘进鼻腔里;满天繁星和满地尸骸的画面则映进了眼帘中;从面前吹来的冷风也通过了兹维克身上穿着的破烂轻甲让他感到有点剌痛。终于兹维克也得到了结论——我还活着。一边检查在战事中遭到对方狂砍所带来的伤是不是已消失的同时,兹维克亦开始思考接下来自己该做甚么好了。虽然这次的战事是让自己死了不少军中朋友,不过现在要报仇也是他们自己的事了,毕竟真正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也跟他们一起死了。而就在兹维克继续思考着这道问题时,一名与这个尸横片野环境不太配,看起来大约是十四、五岁的少女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名少女有着一把如瀑布般的及腰长发,一双淡红色的眼眸子,以及娇嫩的桃唇,怎么看也是美人胚子。至于身材方面,虽然该有的地方还是有,不过距离发育完毕似乎还有一段很遥远的路程就是了。而她的身上这刻正穿着一件黑色小可爱,以及一条只能包裹着臀部的黑色短裤,再加上那双黑色的皮革制短靴,这也让她本来已经如婴儿般的白嫩肌肤在这黑夜中变得更为耀眼,要不是现在身处的地方太杀风景,搞不好兹维克会认真考虑即场扑倒她也说不定。可是,当兹维克看久了眼前这名少女后,便开始觉得好像在那儿见过这名少女,但就是想不起是在甚么地方见过。与此同时,少女带着那像要诱人犯罪般的可爱笑容向兹维克走近。「嗯~~?阁下就是兹维克大人了吧?我是艾娜,从今以后协助阁下的人。」少女稍稍欠身道。隔了好一阵子,兹维克才像刚刚才听到这名自称艾娜的少女的自我介绍般回道。「协助我的人?那就是说你是魔族的人吧?」由于自有记忆以来,这是第一次听到有别人以敬语来称呼自己,所以对于艾娜的自我介绍,兹维克不禁感到有点不习惯。不过,兹维克倒也不否认反应不来的部份原因其实也是因为刚才想那个没关痛痒的问题想出神了。反正不过不管理由为何,他就是迟了很多才对艾娜的自我介绍作出反应。「咦?等一下,你说你是协助我的人,那么那个菲捷亚是想我干甚么吗?」虽然一开始就是以对菲捷亚忠诚作交换条件,所以兹维克也不太在意,如果是真的想抱怨,大概就是没想到菲捷亚这么快便要他去工作这件事了。「这待我们先换过地方再谈吧。」似乎是早已想到兹维克会问出这道问题,艾娜在环视了他们身处的环境后跟着说。不过,艾娜却又完全没有考虑等待兹维克的答覆,便正接拉着兹维克离开这个曾经是战场,现在则仅只是乱葬岗的平原。虽然是一直听着「魔族是很凶残的」长大,不过想到艾娜刚才拉着自己走的样子又的确是有点不想久留的表情,倒是让兹维克感到好奇。在跟着艾娜进入附近的树林走了一段路后,兹维克一边除下身上那已经破烂不堪,再没有功用的轻甲,一边开始发问。「那个…你们不是很喜欢血腥味的吗?」「阁下,即使那是真的,喜欢血腥味也不等于喜欢腐臭味的啊。」走在前头的艾娜头也不回,举起了右手的食指摇了两、三下。她这样的回答,倒也让跟在后头的兹维克深切的了解到不管是甚么种族的女孩,也是会对臭味产生厌恶。「对了,艾娜。你刚才说协助我是甚么回事?该不会是要我当你们导游入侵森罗大地,又或是帮忙解开菲捷亚的封印之类的吧?」问完无聊事后,又开始想起了艾娜刚才的自我介绍,兹维克便把话题搬到那所谓的正事上去。而似乎也觉得已经离开够远了,艾娜也坐了在一横倒在地上的树干上,然后两手抱在胸前,歪着头作思考状。「那个…也可以这么说啦,不过若真的要说,阁下的主要工作「只是」让森罗大地产生一些混乱,以及找出创世神遗留下来的各种神器。」「甚么?这种事你们不也能做到吗?为甚么要靠我这个人类?」据兹维克的了解,魔族应该是十分讨厌森罗大地与及天界的居民才对,为甚么他们要找自己帮忙呢?这实在是让兹维克想破头也想不出答案。而且自知之明这种东西,兹维克亦总算是有的。论打斗,自己也只是在参军后学了一点搏击术,那些甚么「斗气」的甚么全不晓得,要是真的打起架来,最多也只是比一般老百姓强一点。论魔法,虽然自信在认识的朋友中,没有人会比自己更熟练水系一级治疗术,不过这也是兹维克唯一懂得的魔法。至于论才智,纵使自问是算有一点小聪明,但最多也仅是能骗饭吃的程度。以如此的条件,兹维克实在想不出菲捷亚会看上我的理由。「那是因为……喔?」而正想解释兹维克心中的疑惑时,艾娜突然像想起了甚么似的停了下来没有说下去。「怎么了?」「没甚么,只是想起了刚才忘了张开结界而已。」艾娜若无其事的耸耸肩道。不过,看在兹维克眼中,她那一脸古怪的笑容,却又不像甚么事也没有。而且,兹维克愈看便愈觉得她的那个表情有点眼熟。突然,兹维克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了一些交谈声和一些军靴践踏野草时独特的声音以一定速度接近着这边。这倒让他终于想到了艾娜的表情为何如此眼熟,因为那正跟兹维克那些现在躺在平原的同侪平常等着看戏时的表情一样。不过现在也不是想别人表情的时候了。既然刚才宰了自己的敌人军还在这附近,搞不好还会在这附近扎营露宿,一个运气不好,甚至可能会变成才刚复活不久便要死多一次了。想及此,兹维克便用眼角余光找寻那位该在自己身旁的魔族少女。然而,在身旁传来一阵轻轻风声的同时,原本该坐在那树干上的少女却也消失不见了。她妈的!刚刚还说是来协助我——在把这句抱怨说出口前,兹维克忽然心血来潮的抬头往上看,结果便看到他刚才在找的艾娜,坐在自己的头顶上方的一根树枝向他挥手,这倒是让兹维克兴幸自己的抱怨刚才没有冲口而出。这时候,艾娜以手势示意叫兹维克也上去她那边。「真是的,也不体谅一下人…」话才挂在口边,兹维克也想起了之前菲捷亚之前说过除了生命外,也会给予他力量,这使兹维克不由得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双脚。「搞不好……」稍稍的屈膝作为准备动作,接着兹维克便用尽全力跳起来。而紧接着的下一秒,兹维克便后悔这么用力跳了。因为太用力的关系,兹维克一下便超过了艾娜身在的树枝,然后冲开上头密集的树枝继续上升,途中还有几块树叶跑进口里。在好不容易才捉住了一枝较粗的树枝让身体停止继续上升后,兹维克也随手的把黏在身上的树叶拍下……看到这刻的糗样,即使是兹维克本人也想取笑自己一下,所以即使下面那个魔女想耻笑他,兹维克也已经认命了。不过沿着树干回到艾娜那边后,出乎意料地那小妮子只是露出那种像看到有趣事情的微笑,不像兹维克原本所想般的在嘲笑他。这倒是让兹维克觉得人类可能对魔族存在了太多偏见。正当他想开口问艾娜现在打算怎样的时候,五名穿着轻甲的步兵也终于走到兹维克他们的下方,从那些步兵的举动来看,他们应该是被兹维克刚才所引发的小骚动吸引来的。看着对方的动作,即使自觉才刚出糗的自己没多少资格取笑别人,但兹维克还是想要取笑他们的动作有点太慢。毕竟他弄出来的小骚动也已经平息了好一阵子,现在才来的他们当然甚么也发现不到……想到这儿,兹维克也才想起自己刚才抬头便看到艾娜,那么要是对方也抬起头来……「放心吧,阁下。他们是发现不到我们的。」像看透了兹维克的心思般,艾娜咯咯笑着的对他说。「我上来这里时已经启动了结界,阁下所以能够看到我,也只是因为阁下已经转生成魔族,所以能看穿我的结界。除此之外,阁下也已经拥有了等同魔人的能力,五感和体能根本不是那些垃圾能比的,所以即使被下面的垃圾发现了,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经过艾娜的解释后,兹维克也终于知道其实并这些士兵来得太慢,而是他们发现对方行踪早而已。不过这也让兹维克想收正一下那句「人类可能对魔族存在了太多偏见」了——因为在刚才跟自己解释的话中艾娜已经充分地表达她很看不起人类,甚至不把人类当是甚么。在兹维克眼中,她所以会对自己那么友善,应该也只要因为自己已经跟她一样是魔族,甚至乎可能只是因为艾娜工作上的需要,才会对他摆出友善的态度而已。若不然,艾娜搞不好可能早已把他宰掉了。但当想到这里,兹维克便对自己的心态感到无奈——他竟然对自己已经变成魔族一事完全毫不惊讶,甚至可说是欣然接受,这实在是令兹维克不知应该高兴还是悲哀。「……算了,反正目前比较重要的是另一件事。」兹维克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后,便转头看着艾娜道。「艾娜,你以后直接叫我兹维克好了,开口闭口也阁下、阁下的,我听到起疙瘩了。」说着的同时,兹维克也无奈的苦笑起来——只是给别人叫了几声「阁下」便觉得很不自在,看来自己天生就是只适合当低下阶层了。「不要说你,其实我自己也说至起疙瘩啊。」一边笑说着,艾娜一边两手抱肩,做出一幅很恶心的样子。不过,兹维克这倒还能看出艾娜其实只是在开他玩笑而已,所以也懒得将这放在心上。玩笑开完后,兹维克便静静地看着在他们下方的那五位士兵。而如同他注视着那五名士兵一样,兹维克也感觉到艾娜的视线正在朝他这边来,不过兹维克并没有理会,因为与此同时,他感到自己的心中正有一阵悸动。格列弗和斯安鲁他们还欠我十个银币的赌债……斯古玛、力斯卡顿还有艾烈今早对我说,想在这次任务完成后跟我到路兹的黑市市场见识一下……奥姆以不久前跟我说过他已经准备好跟他那青梅竹马的女友求婚……史托前阵子成为父亲了,他还曾经为儿子的名字向我问意见……不过,如今他们已经躺平在那平原上了……「啧!我不是刚刚才说他们要报仇便自己去吗?」对于那在心中的悸动,兹维克不自觉动气了,虽然就是他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在气甚么。可是即使如此,看着那五名因为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东西,正准备回去巡逻路线继续原本任务的士兵,兹维克还是回应了艾娜那无声的期待。「艾娜,要是我现在下去宰了这些人,应该不会对你说的那个工作有影响的?」虽然说是问题,但兹维克几乎可以确定艾娜会给他怎样的回答。最少兹维克也不是那种笨到会相信艾娜碰巧忘了展开结界时,又会碰巧有人走过来的人。毕竟最早发现他们的就是艾娜,而且她在树上施放的结界似乎更是一瞬间便完工,就是不跳上来躲也可以。「我说过兹维克你的工作也包括制造「一点」混乱吧?」如同兹维克所猜的一样,艾娜给了他一个意料之内的回答。不过在兹维克的眼中看来,虽然同样只是微笑,但他就是觉得艾娜这刻笑起来好像是特别高兴,虽然那可能只是错觉也说不定。既然艾娜也说明白了,兹维克也随即从树上跳回到地上。不过,这亦令兹维克完全不晓得自己爬上树上到底是为了干甚么。「你!你你你是甚么人?」由于艾娜的那个结界关系,在刚好面对着兹维克的一个士兵的眼中,兹维克是无中生有的冒出来,所以吃惊地摆出那张「这家伙到底是从那冒出来」的脸,甚至因此而口吃也不是甚么奇怪的事。在跟对方大眼瞪小眼中,兹维克也认真地考虑着该不该回答对方的问题。兹维克会认真考虑的原因,是由于不报姓名看起来好像比较帅,但自己又很想试说一下那些传说中的英雄的名句而已。虽然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但兹维克也毕竟是有点爱出风头的少年。然而,一名看来是小队长的士兵用了很简单的一句话便替兹维克解决了他问题。「管他是甚么人,先捉下来再说!」那名士兵说罢的同时,便和其他四人动作一致地把挂在腰间的长剑抽出。有见及此,兹维克也伸手去摸索那挂在腰间的长剑……不过,他就是找不着剑柄在那。低头一看,原本该挂在腰间的长剑不在了,兹维克才惊觉刚才跳上树上时长剑已经没有了。「……该不会是留在那平原上吧?」兹维克也为自己的大意而咋舌。似乎是发现兹维克没有武器,加上他又是一个人,所以那五名士兵便大起胆子一起向兹维克攻过去。可是当看着他们攻过来,兹维克也终于知道了在混沌战争刚开始时,为甚么人类会输得那么惨——除了因为其他四大族跟魔族联手外,魔族的战斗力也是其中一个主因。以前对兹维克来说的要命攻击,现在于他眼中竟然犹如三岁小孩正在挥舞玩具兵器一样,既缓慢又无力。他甚至感到只要自己动手反击,一下子便可令这五个人立即去找格列弗他们打麻将去。兹维克先是退了一步,然后随意地捉住了其中一人的手腕,并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当作人盾,挡下了另外四人的攻势,最后顺手牵动那被当成人盾的人手中的剑,刺向其中一人的喉咙将之解决掉……虽然最后似乎有点用力过猛,而得到那位死在自己有份砍死的同侪剑下的倒楣士兵的身体和头只余下一点皮肤连接着,甚至令自己身上沾满他的鲜血而不太美满的结局,不过对剩下来的三人来说也提供了相当足够的精神攻击。眼见兹维克轻易地防范他们的攻击外,还能解决其中两人,那名小队长立即撒回刺死了同侪的凶刃,并让另外两人左右移开并跟兹维克保持距离,组成了一个算是狭小的包围网。不过他们大约是担心随意攻击可能会步被自己刺死的同侪后尘,所以除了包围着兹维克外便没有任何动作。在兹维克的心中,对方看到自己如此轻松便解决了两人也不立即跑其实也已经算得上勇气可加了,不过完全没有找帮手意图这方面倒是很笨就是了。虽然自问不是一名勤劳的人,但毕竟跟人大眼瞪小眼并不是自己的兴趣,加上刚才也已经瞪过了,所以兹维克便决定这次该换他做来主动了。为避免重滔刚才的覆辙,这次兹维克只是稍微的施力一踏来作一个短距离的冲刺,不过对完全未适应这份本来一生也不可能会拥有的力量的兹维克来说,这一冲还是冲得太快了一点——眼睛虽然是跟上了这速度,但身体却还是未完全能跟上,即使才走了几步便打算停下来,但结果兹维克还是一下子便跑到那小队长身后数公尺的地方。幸好的是对方的眼力并不像自己般,使得对他们而言兹维克就好像凭空消失一样。一下子失去兹维克的行踪的他们,也因而半是惊讶半是慌张的环视四周。看到自己的跳跃力和速度也已经如此了,兹维克也不由得想试一下自己能否徒手打穿他们的护甲,而刚好对方还未发现自己也正好是实验这个的时候。当下兹维克也立即聚力在右手,朝着那看来是小队长的人的背部打出一拳。不过让兹维克有点意外的是他的一拳不单只打穿了那小队长的护甲,而脊骨更是立即发出清脆崩裂声,接着便在一声附带鲜血的惨叫声中整个人向前飞扑出去。「……怎么不是我的手穿过他的身体的?根据我以前听的故事应该是这样才对啊。算了,反正这也不是甚么重要的问题。」虽然口中说不太重要,不过兹维克的语气还是有点不满意。这是,另外两人在看到小队长的下场,终于露出了早便该出现的恐慌表情,而且立即转身便跑。不过,以兹维克现在的速度,要追上他们根本轻而易举。可惜的是,在兹维克有所动作之前,艾娜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那俩人之间,接着他们的头颅便立即如箭般飞射出去,消失在昏暗的树林之中;他们的血液则像要代替失去的头颅般似的,不断在颈项疯狂喷出。而身体则在没有头颅的情况一边继续奔跑,做成一幅既诡异,又血腥的情景。而看着艾娜的表演,兹维克也只有无奈的喃喃说道……「小姐……你就是想要告诉我跟你的实力差距,也用不着用这种方法吧?」也从这刻开始,兹维克那个以后会给千万人唾骂的背叛者人生也在这夜正式开始了。***********************************后话:废话不说了,一些在旧风月时代的已经有来的版友或许对这篇文章有点印象。其实这篇是在下的朋友——chapitre写下的「黑色默示录」。不过因为各式各样的理由,他已没有心情去把它完成。但在下因为眼看他已经把设定完成了八、九成,觉得这样很浪费。所以便拿了他的设定,打算用自己的方法来完成这个故事。也基于以上理由,也为了不触犯这边的规则。我把原本的第一身写法改正了第三身写法。也把故事改名为「森罗大地魔王传」。以后敬希各位多多指教了。***********************************第二章在大约一百年前,一个名为巴路拿的国家因为皇位继承问题而分裂成两个。一个是兹维克原本所住的西巴路拿,而另一个则是之前兹维克跟艾娜遇上的士兵所属的东巴路拿。时至一百年后的现在,这两个国家的皇依旧为着「统一国家」而跟对方开战。不过,由于周围的其他国家并不于乐看见它们统一,所以在他们的不断暗中干预下,这两个国家到现在还一直在进行拉锯战。时间是兹维克认识艾娜后的翌日中午,因为各种理由的关系,兹维克跟艾娜去到离昨晚所处的森林附近,一个位于东巴路拿边缘的市镇,并且接近他们来在这市镇的目的地——酒馆。当两人进了酒馆后,艾娜便占据了酒馆一不太注目的角落,让自己可以一边用餐,一边光明正大地为兹维克说明为甚么菲捷亚要找他帮魔族工作的理由。虽然话是这么说,其实所谓的说明也不过只是一句话而已。「因为我们人手不足嘛。」在午餐未到达前,艾娜只是像轻轻带过般说,而至于到底魔族为甚么会人手不足,这个便解释欠奉了。然而,即使只是仅仅的一句话,兹维克也隐约听到艾娜话中的另一个意思——不要奢望除了她外还有另外其他魔族帮兹维克的忙,搞不好艾娜迟早也会因为「另有要事」而丢下他不管——大约就是这样了。看着女待应放下他们点的餐菜后,兹维克像是突然想到的问艾娜。「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是不怕我会把那些甚么神器据为己有,甚至反过来把你那位大人宰了吗?」放下了手中刀叉,艾娜双手交叠托着下巴,以看到有趣东西似的眼神打量兹维克,然后才轻笑道。「这个嘛~我们要你找出那些神器,也只是不想我们以外的人使用它们,所以你要把它们据为己有也是没差的。至于你会反过来把那位大人宰了这点……要是你干得到便干吧。」听在兹维克的耳中,艾娜这话根本是断定兹维克不敢这么做。不过,兹维克其实也没真的打算要这么做,毕竟刚才他会那样问也只是呈口舌之快而已。在经过昨晚后,兹维克也怀疑即使他拥有神器,自己也不晓得能不能跟艾娜一拼,而且魔族可能还有着不少跟艾娜同级强者。更何况只怕那时那些魔族会趁他睡觉时说完一声多谢便宰了他,会堂堂正正跟他打也该杀牛祭神以示感谢。眼见兹维克没有回话,艾娜也再次拿起刀叉继续享受着这顿午餐。此时,兹维克看到了一件让他感到意外的事——艾娜现在竟然依照那个只是看着也会觉得很烦,只有无聊的人类贵族才会有兴趣学的餐桌礼仪来进餐。先不说艾娜讨不讨厌人类这件事,要不是本来已经早知道对方是魔族,搞不好兹维克还会以为她是某个贵族出身,不知世间险恶的千金小姐。总而言之,兹维克就是很难把眼前这名少女和昨晚那瞬间砍了两个人的魔女联想在一起。不过,当兹维克想了一想后,又发觉把艾娜进入了这个市镇后在用词上变得十分小心慬慎,尽可能地用着一些外人听不出她不是人类——甚至是魔族——的字眼,所以这或许也只是她为了不暴露身份的一种手段而已。就如察觉到兹维克的视线,艾娜缓缓的抬起头回望他,然后才耸耸肩道。「嗯,虽然说淘气捣蛋一下是必须做的事,不过兹维克你也该知道我们在这里可不是普通的受欢迎吧?要是因而惹来一些不必要的狂蜂浪蝶便不好了。而且在我个人来说,我也不喜欢「节外生枝」这件事。」听着艾娜的解释,兹维克也开始怀疑面前的这个人是懂读心术的,不然也没法解释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在想甚么。同时,兹维克也暗自决定以后不要在艾娜面前胡思乱。不过,兹维克反倒觉得艾娜现在那有点暴露的状装束…呃,或许已经不是「有点」而已了。再加上那种像不懂世务的千金小姐模样,其实还比较可能容易惹来一些不必要的狂蜂浪蝶,更容易产生她自称不喜欢的「枝节」吧?最少在这一刻,兹维克已经看到不少那些看起来像积压过度的饿鬼对艾娜虎视眈眈的目光。而回到正题上,兹维克倒也无法反驳艾娜的话。毕竟即使可以轻松地干掉所有知道他们是魔族而来犯的人,但接踵而至的攻击倒是很令人讨厌——这一点兹维克在当小兵的期间也深刻体会过。而且因此而让他们把神器全收起来,也可能会让兹维克他们的工作变得更困难。而最坏的情况应该是有可能会让混沌战争的后段故事——四大族联攻魔族——重演一次……虽然兹维克觉得这其实好像跟他没多少关系。此时,酒馆的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接近一名男子就像被人追杀似的冲进来,引起了酒馆内所有人的注意…除了依旧装模作样地消灭自己午餐的艾娜外。那名男子气喘喘的趴了在酒馆门前的桌上后,一名看来该是这间酒馆老板的秃头大叔,一边问着那名男子,一边递了一杯水给那名男子。「跑得这么急,是有甚么大事发生了吗?」一口气把水喝光,并作了几次深呼吸后,那名男子才一脸慌张的说。「当然是大事!刚才我在驿站听到那些传令兵说昨天我军成功伏击了两个西巴路拿的部队……」「这点小事而已?这不是常有的事吗?」一名坐在那名男子附近的青年立即讪笑道。「我还未说完啊!之后在附近驻扎的我军却在晚上不知道被甚么野兽袭击,全军覆没了!」男子此话一出,立即引来全场哗然,除了听完那男子的话后便看着操纵那些「不知道是甚么野兽」的黑手的兹维克,以及被他观察着也一脸若无其事的艾娜。是的,那男子口中的那「不知道是甚么野兽」的幕后主使者正是艾娜。昨晚在干掉了那五名士兵后,因为考虑到驻扎在附近的东巴路拿军可能会在发现那些尸体后意图找出俩人,所以艾娜便也决定先下手为强,先把他们宰个一乾二净。当下了这个决定后,艾娜便先到东巴路拿军的阵地对所有士兵施了一个强力的沈睡术,然后便以黑暗魔法中的死灵招唤让兹维克死掉的同侪变成不死生物,并把他们送到东巴路拿军的阵地报仇去。虽说是为了报复,也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但对于把自己的旧同侪变成不死生物这件事还是感到排斥,兹维克实在也不晓得该不该为此而高兴。所幸当时对方因为艾娜的沈睡术而在全无痛苦中死去,完全不曾发出一声痛苦惨叫,令完全找不到任何理由让艾娜改变主意的兹维克只要闭上眼便可当甚么事也没发生。直到艾娜确定全场从了他俩外便没有活人之后,兹维克才让艾娜把他那些已经变成不死生物的旧同侪来个集体火葬,也因如此他们才会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才来到这个市镇。在听到那名男子的急报后,酒馆里的人客便开始义愤填膺地大骂特骂,而骂的对象则是兹维克原来所属的军队——西巴路拿军——虽然在骂的人其实也不知道为甚么会骂到那边去。不过对于兹维克而言这并不是甚么稀奇的事,因为在以前他跟同侪去喝酒的时候,包括他的同侪在内的大部份人客也是很喜欢有事没事的骂东巴路拿军一顿,或许这便是所谓的爱国情怀吧?不过看在兹维克眼中便觉得他们很无聊了,加上他又不是很喜欢那些贵族、皇家之类的人,所以一直以来兹维克对这种可以让很多人义愤填膺的事也是冷眼相待。想到这里,兹维克不禁觉得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不在乎自己已经变成魔族。「既然如此,兹维克怎么会去当靶子的?」艾娜突然抬头问了兹维克这个问题,更让他确定面前这小妮子晓得读心术,因为艾娜不单知道他在想甚么,就是连他是自愿从军的也知道了。可是不知道为甚么,明知道她正在肆无忌惮地侵犯自己的私隐,当事人就是反感不来……即使他已经隐约感到艾娜为甚么这么做的理由,而且那个理由单是想一下便已经让兹维克很不爽也是一样。「我这种不学无术的孤儿,除了当流氓和你说靶子外,也没甚么工作可以养活自己了。而且我以前常常听别人说当「靶子」可以欺负那些死老百姓,不过当了之后便发觉是另一回事了。」「那只是你去错国家而已。就我所知,森罗大地上有许多国家也可以达到你的要求啊,只不过所欺负的那些死老百姓大部份也是别人国家的吧了。」带着七分嘲讽,三分不悦似的语气,艾娜耸耸肩道。虽然兹维克是不知道为甚么艾娜的话会带着不悦,不过她的话倒也说得不错。如追溯森罗大地的历史,即使远至混沌战争以前,它也是编织在战争之上,而且据说大多数军队的行径犹如土匪一样,军纪那像兹维克以前所待的西巴路拿军般那么严格,就是想借酒闹事一下也会被重罚。而兹维克还记得那名常常照顾他的神官就过,有好几次的大规模战争甚至让当时信奉创世神的丽罗尔丝教的教皇半是讽刺半是认真的说「如果要让森罗大地回复和平,直接叫丽罗尔丝大人灭绝这世界的一切生命是最好的方法。」……或许艾娜所不悦的就是那个创世神——丽罗尔丝到现在还依旧很照顾住在森罗大地的人类,一点灭绝他们的意欲也没有吧?「说起来,兹维克打算接下来要做甚么?」突然,刚才的话题就像没发生过一样,艾娜若无其事地问了一个兹维克其实也很想问她的问题。虽然并未至于对「接下来要做甚么」完全没有概念,但事实上菲捷亚交给兹维克的工作也确实是让他无从入手。由于小时便常常和跟的孤儿同伴四处捣蛋,所以甚么制造一点混乱的应该还不算难。不过说到收集那些甚么神器,他便一个头两个大了。自从混沌战争后,不少神器也消声匿迹,就像不曾存在过一样,即使偶尔有些曾经再度出现在历史舞台上,也只是如朝露般出现一下子,鲜有如东方强国鲁亚艾特的护国圣剑,以及如同丽罗尔丝教每一代圣女身份证明一样的圣者之杖一般,一直在森罗大地的居民之间口耳相传。所以现在即使是想要去收集情报,兹维克也不知道要怎么下手了。「这么说来,为甚么那些热爱战争的人不用神器互砍啊?不然我们现在便不用那么烦了。」而当兹维克把这个问题丢给艾娜时,她便给了兹维克一个十分合理又容易明白的答案。「如果你是国皇的话,你是会亲自拿神器出去跟人互砍,还是把神器送给部下,赌他不会战死沙场或是拿神器捅你背子?」完全没有打算给对方反驳的余地。「……先说回正事吧。接下来我想还是先留在这里,好熟习一下自己的力量。虽然说有了这个力量,除了龙族和魔族外,其他四大族的人中能赢我的应该不会太多才对,不过我想还是小心一点会比较好。」毕竟那种绕圈子的说话方式实在很累人,所以眼下由于除了一些外国来的旅客外,现在旅馆里的人几乎也兴高采烈地对西巴路拿军大骂特骂,认为不会有人在意他们对话的兹维克也不再配合艾娜那种说话方式,直接说明自己的想法。「兹维克你那样想是很好啦,不过你是打算怎么去熟习?」「我还打算要你指点我一下。」听到兹维克的话后,艾娜歪头想了一下便道。「嗯……最好的方法还是在实战中体验吧?」一听见艾娜说实战,兹维克便冷汗狂流,心想这小妮子该不会是打算要亲自「指导」吧?这可是会搞出人命的!幸好,艾娜也知道兹维克所恐惧的是甚么,然后便接着道。「我才不要做这么吃力的事,而且要作实战训练也还有其他方法啊。」刚好,这时俩人也吃完这顿午餐,所以艾娜也表示先结帐离开酒馆,再带兹维克去找实战训练用道具。但是,最让兹维克纳闷的是艾娜所说的「吃力的事」是怎么回事,难道用实战教他运用力量的方法还会比找神器还吃力吗?离开酒馆后,艾娜便带着兹维克离开这个市镇,然后四处乱跑……是的,真的是用跑,而且跑在前的艾娜还不是以直线前进,偶尔会像突然想起般改变方向,使得被迫跟在她身后的兹维克为了能跟着她而十分吃力。但整个过程最令兹维克觉得恐怖的是,自己可是用尽全力才能跟上艾娜,但那边厢艾娜却竟然还能一边跑一边教自己运用魔力的方法,让兹维克下定决心,即使是宰了他也不要跟艾娜打对台。然而,也是托艾娜这样乱跑的褔,兹维克亦已经开始习惯了这种全力奔跑的速度,所以后者也把这当成熟习力量的练习中的其中一个项目——搞不好真的是其中一个项目,反正艾娜没说出来兹维克也只能用猜的。在艾娜带着兹维克跑了大约一小时后,他们终于也在一山坡上停了下来。不过,兹维克刚才虽然那样子跟着艾娜四处乱跑,但不要说没有累的感觉,他就是汗也没流多少。如果是换了是昨天之前的他,现在他大概已经蹲在一旁喘气,让兹维克暗叹魔族身体是何等方便。「这是当然的啦,若只是跑这种距离便喘气,那我们不就比兽人族还差吗?而且即使在人类当中,也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似乎是不满兹维克把现在的魔族的身体跟以前相提并论,艾娜语带不悦的说罢便把脸转向另一方。正当兹维克以为艾娜为此而生气的时候,冷不防她突然又再开口。「时间刚刚正好,实战训练用道具来了。」也因为她的这句话,兹维克才知道艾娜把脸别开只是在看看她所需要的实战材料在不在。而当兹维克顺着艾娜的目光看过去时,他便看到一队为数约十多辆的马车,以及约五、六十人的武装人员正向这边过来。由于那些武装人员列阵方式看来有些不协调,有的很合拍地互相监察同伴看不到的死角,有的却自顾自的东张西看,兹维克便觉得这队应该是混合了冒险者及佣兵团的作为保安队伍的商队。「兹维克看得出来?」「好歹我也是从军的好不好?咦?艾娜,你说的实战该不会就是要我当山贼打劫吧?」想起艾娜叫他们实战训练用道具,兹维克也意识到她所打的算盘。「这不是很好方法吗?既可以让你熟习力量之余又可收集旅费。」说到这儿,艾娜搬出了她那灿烂的笑容道。「如果兹维克是怕会被他们反过来宰了也请放心,毕竟这儿也不是甚么战略重地,也没有特别强的魔物在,所以会接这种临时保镳任务的人级数也应该高不到那里去。如果真的有万一,我也懂得复活术,所以你放心好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看着艾娜那灿烂到不行的笑容,兹维克是感到有一阵阵的凉风吹来,让他血液凝固,心里凉了一截。要不是本来早已决定要熟习自己的力量,兹维克可能会以为这是艾娜是因为他刚刚的话而要对他的「惩戒」。想到这里,兹维克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刚刚艾娜是说甚么来着?她也懂得复活术?可是以兹维克所知,光明魔法跟黑暗魔法因为相冲,所以当中只能习得一种。而艾娜既然会黑暗魔法的死灵招唤,那怎么可能也同时会光明魔法的复活术?她说的「复活术」该不会是……算了,还是不要想下去比较好。眼下既然无路可退,兹维克也只好接下艾娜不知甚么时候替他准备好,用来隐藏样貌的布块,然后大起胆子走向商队的前面。不像昨晚那像,兹维克这次可没有要喊甚么话打算。因为他知道即使他喊了,不用细想便知道这些人一定以为他脑袋不对劲,然后大笑一场。而且兹维克这次的目的也跟之前有报仇成份的不同,只是单纯要把对方当靶子用,根本也不需要多说甚么。就是因为如此,当我走到商队的面前后,兹维克便二话不说的用他们能看到的速度先冲向附近一名法师打扮的佣兵,直接在那法师有点苍白的脸上赏了一拳,让从他眼、耳、口、鼻所喷出不少血来,使得他的脸色比刚才红润了许多,而唯一的遗憾就是那法师整张脸也陷了进去。看到兹维克突然宰了一名法师后,除了那对肥至连下巴也看不到的商人夫妇发出极度强烈的噪音攻击作自卫外,其他佣兵和冒险者也纷纷拔出武器作戒备,而驾驶马车的车伕也大约是意识到兹维克是来抢东西的,开始准备驱着马车离开。不过即使他们驱马离开,兹维克倒也没甚么意见,反正因为刚才艾娜带他作的长跑运动,让兹维克现在很有信心能在他们离开前把全部车伕打下来。不过,在兹维克有所动作之前,几声如箭飞过的破风之声突然响起,接着全数马匹的头和身体也分家去,死状跟之前艾娜动手干掉的那两名士兵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那些马头并没有飞走,而是直接掉在马匹的脚边,而马匹亦立即如断线傀儡般倒下来。从那些切口来看,马匹应该是用了风系魔法的真空刃,因为除了这外便没有其他魔法做到这种如刀剑般伤痕的切口。至于动手的人,除了艾娜外也别无他选。对于马匹突然倒下,有几名看来该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一脸惊讶的在原地左顾右盼,似乎是打算找出那个把马匹干掉的艾娜的行踪,而有经验的那些则立即把那些已经没有马的马车当成了掩护,跟着便立即把那些魔法和弩箭像不用钱的朝兹维克丢过去,好先解决眼前的这名敌人。所以兹维克也只得跑到附近的一辆马车当掩护,毕竟他从没有打算用对方的攻击来测试自己现在的防御力。兹维克选择来当掩护的马车,刚好有三名剑士和一名牧师,于是兹维克便决定先找牧师当牺牲品,又是用力的一拳打向牧师的胸口,让他当场狂喷鲜血并直直的往后飞了好一段距离,然后那名牧师才像一样垂死的青蛙般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那三名剑士看到牧师步了法师的后尘后,便立即像要替他杀报仇般举剑往兹维克砍去。可是听着他们那怒吼不像怒吼,惊叫不像惊叫的叫喊声,兹维克实在很怀疑他们只是因为慌张过头而忘了逃跑,才会下意识的顺手拿剑砍向自己。先是回避了他们的第一次攻击,兹维克便立即尝试艾娜之前教他运用魔力的方法,把其中一名剑士的手肘当成目标朝他一拳打下去。为了应付经常会发生的战斗,森罗大地的各种族在提升身体能力可是做了不少功课,像是兽人族的狂暴化,或是早期由创世神教人类和精灵使用的魔法——「祝福」,又或是后来由「祝福」衍生出来的各式补助系魔法,甚至战士们为了对应他们不擅长魔法而开法出来的「斗气」……诸如此类,各式各样的也有。而相对地,本身经常面对魔界生物的魔族亦拥有提升自身能力的方法——也就是艾娜之前教兹维克运用魔力的方法。在击中后不到一秒的时间,那名剑士的手臂内的血液便像叛乱般疯狂地冲破血管从毛孔中喷出,令在附近包括兹维克在内的四人立即变成血人,而那名剑士也随即躺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哀号。不过如此震撼人的举动,在兹维克眼中却是失败了。事实上,兹维克原本是打算学艾娜昨晚般,让这名剑士的手臂完完整整的脱离他的身体的。不过,兹维克倒也不是奢望自己第一次尝试便能成功控制那还未熟悉的力量,只是眼看自己连成功的边缘也靠不上而有点失望。但是,另外的两名剑士就不能跟兹维克一样轻松地面对他的「失败」,看着同伴接二连三的被后者秒杀后,立即又像吓疯了的举剑狂砍。同时,原本在附近马车躲起来的十多名佣兵也开始赶到来支援那两名剑士。看着这么多人过来,说兹维克不紧张就是骗人的。在一瞬间的分神中回过神后,兹维克的右手甚至已经放了在之前在东巴路拿军驻扎地抬回来的那把剑的剑柄上。不过,因为现在他是为了熟习自己的力量才来打劫的,要是这种程度便动用武器,兹维克不敢想像艾娜等一下的脸色到底有多糟糕。而且,兹维克自问在速度上也有着很大优势,应该不用怕他们可以对他做到太大伤害,所以他亦随即放开了剑柄,然后像刚才一样运用艾娜教他的方法运力,朝着最接近自己的人攻击……大约奋战了个多小时后——其实兹维克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不过既然太阳已开始西沈,应该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兹维克终于也把大部份的佣兵和马伕干掉。至于为甚么是大部份而不是全部,那是由于他在中途有瞄到几名可能看到形势不对的佣兵和马伕,硬拖着那对不愿离开自己财物的商人夫妇逃跑了。虽然兹维克当时是有点想追上去灭口,以防坏了以后的事,不过因为那时围剿他的人数真的有点多,让兹维克分不身来追赶他们。若要是现在问兹维克单挑这么多人后有甚么感想,他绝对会说「除了很累外,还是只有很累。如果没甚么必要…不,就是有必要也好,我也不要再单挑这么多人,总之这么累人的事以后就不要算我一份了。」「你现在知道我为甚么说这是吃力的事了吧?」刚才放了几下真空刃后便再没有出手,悄悄地躲起来看戏的艾娜也终于再度现身。不过,对于艾娜的话兹维克就是不能认同,因为即使对手换了是艾娜,兹维克还是觉得会累的还是只有他一个。「不过话说回来,进度还算不错嘛。」环视了兹维克所制作出来的血海后,艾娜也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用了兹维克不知道的方法把所有尸体一瞬间化成血水,再检拾那些佣兵遗留下来的贵重物品。而兹维克也在这时才知道他面前这位小姐趁他在宰人的时候,已经偷偷地把所有马车的货物用转移术送了去其他地方,让兹维克除了瞪大眼睛看她外,完全不知道干甚么好。处理完那些佣兵的遗物后,艾娜便一手放在兹维克的肩上,接下来兹维克眼前的景物便开始扭曲起来。下一刻,兹维克便突然被艾娜从背后踹了我屁股一脚,「噗通」的一声的掉下水中。水?怎么会有水的?正当兹维克打算对艾娜发难时,脑海突然出现这个问题,让他立即挣扎似的爬起来。而这时兹维克才发现原本应该在平原的他们已经在一个位于树林之中,拥有清澈湖水的湖中了。而这一瞬间,兹维克便知道艾娜以转移术送了他俩到这里。「不要对我发脾气啊,人家可以觉得你会很累才帮你一把而已啊。」蹲在湖边,一脸看起来就像忍着笑的艾娜阻止了兹维克接下来打算做的事。而对于艾娜的这句话,虽然兹维克也觉得她是没说错,自己确是累得不太想动,但他还是很想拖眼前这个魔女下水恶作剧一下。就在兹维克正想行动的时候,冷不防艾娜比他更早动起来。在兹维克发现的时候,艾娜那双看来纤弱的手臂已经环抱着他的脖子,那比他想像还要柔软的双唇已经跟他的双唇贴了在一起。虽然艾娜的举动未至吓了兹维克一跳,但也已经够后者呆上一秒。「这是给那么用功的你的小礼物啊。」离开了兹维克后,艾娜便轻笑着留下这句话,并走向树林的另一边。看着她的背影,兹维克深切体会「女人心,海底针」是怎么回事……最少,兹维克根本猜不透艾娜到底在想甚么。第三章为了完成菲捷亚所委托给他的工作,兹维克与艾娜一起旅行亦已经经过两个星期了。在这两个星期里头,兹维克除了像之前一样找一些商旅当训练对手兼找点旅费外,也稍微从艾娜处学了一点水系的魔法来作防身之用。在看到训练终于有点成果后,在资历上完全是新人的冒险者的兹维克便和艾娜去了附近一个情报比较容易流通,名为昆沙洛的市镇的酒馆中,收集他们所需要的情报。而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艾娜给了兹维克一条项炼。根据艾娜对他的解释,由于自古魔族便在魔界跟魔物为邻,让魔族身上发出的气息跟大地的人有所不同,虽然这些气息一般人是没法感觉出来,可是有经验的冒险者便懂得分辨了。所以当魔族需要隐藏身份去做一些不见得光的事情时,便会用上可以隐藏魔族独有气息的道具,而那项炼便是其中一种。当然,同样用来隐藏气息的道具艾娜自己亦有带在身上。不过,虽然昆沙洛虽然是一个位于四国交界的城市,是行商旅行的必经之地……但兹维克可是完全没有想过真的能在这里听到神器的情报。「还真的是半点重要的消息也没有,没想到现在大地的情报纲络跟以前一样连半点进步也没有。」由于在这边呆坐了一天也没有听到对他们认为有用的情报,艾娜一脸困扰看着因晚餐时间而出现的人潮,并把放在她面前的杯子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不是我想说,但会在这里听到才比较奇怪吧?先不管这里是不是甚么大城镇,但就像我之前提过的一样,自从混沌战争以后,大部份神器早已因为多年来众国家的兴亡以及使用者的离世而在历史的舞台消失。如果要找鲁亚艾特的护国圣剑——兰克利撒,以及丽罗尔丝教圣女持有的圣者之杖外的其他神器,在这种地方找情报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虽然说地下市场可能会有消息也说不定。」由于那群人潮的吵杂声关系,即使是这种话题兹维克也只需稍微压低声音便可。「兹维克怎么对这些事这么清楚?」「我没告诉过你吗?我未进军队以前,是在地下市场打工的。」说到这儿,兹维克才想起自己好像真的没有跟艾娜提过。不过,这又让兹维克发现艾娜的「读心术」不是甚么事也可以知道的。可能是因为不想太明显,艾娜也没有再穿着那一套令人想入非非的黑色套装,而是改穿着一般女冒险者的短袖上衣及长裤。不过,艾娜的体质或许是比较容易吸收酒精的人吧?才一杯下肚,艾娜的脸颊便已经微微泛红,看在兹维克的眼里,这样的艾娜也有着另一种让人想推倒她的冲动。似是察觉到兹维克的视线,艾娜也抬头回望兹维克起来,使得兹维克感到有点尴尬而慌忙改变话题。「……啊!对了,虽说我自己也是这两、三天才发现,但是制造混乱这件事其实也不用我来管吧?因为即使我没有制造过,森罗大地也一直够混乱了。就以西巴路拿和东巴路拿为例,它们便经常因为一些小小的冲突而引发一些大型战事。」虽然本来免得自己尴尬而开的话题,但艾娜一听完后也难得地无言以对的别过脸,间接承认了兹维克的话。不过,本来兹维克会提出这件事也只因为想转移话题,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偷懒不做这工作的意思——最少现在是如此。就在这时候,一名身上有着很大酒气,看起来二十有五,穿着银白轻铠的黑色长发的女剑士拖着摇曳不定的脚步来到了兹维克他们的桌前,而且更以挑衅的语气对着艾娜吼道。「你这乳臭未乾的小丫头!在学甚么大人喝酒啊?」只嗅到女剑士身上的酒臭,艾娜就是不看也知道这名女剑士已经喝醉了,所以也仅只是在白了她一眼后便自顾自的吃着刚才点的晚餐。而看来该是那女冒险者的同伴的人,也开始走向兹维克他们那边打算制止女剑士继续发酒疯。可是,就只是不知道艾娜那里让这名女剑士不爽,即使已经看到艾娜不想理会自己;即使她的同伴也在加以努力阻止,但女剑士就是死缠着艾娜不放。突然,这名正在发酒疯的女剑士以乎终于发现自己的疯言没有用,竟毅然拿起兹维克那未满的酒杯,把里头的酒一把泼往艾娜身上。「茜西亚!」兹维克完全没想过那女剑士会把发酒疯这个动作发挥至如此淋漓尽致,当她已经完成所有动作时,兹维克才因为那女剑士的同伴的惊讶叫声从愕然中回过神来,也因而来不及制止她,所以更也不用提速度完全没有兹维克那么快的那些女剑士的同伴。不过,虽然兹维克来不及制止那名叫茜西亚的女剑士,但以艾娜那种认真起来连兹维克也追不上的速度,要躲开这种「攻击」根本不是甚么问题。在其他人发现以前,艾娜便已经把身体往左倾,使得所有泼出来的酒也在她的身旁略过。然而,即使能躲开了也好,茜西亚的行动亦已经令一直在兹维克面前保持和善表情的艾娜露出不悦的眼神,眉间甚至隐约泄出一点杀意。幸运的是兹维克因为以前在地下市场工作,经常需要看客人脸色来猜测他们的心情来推销货品,让他对这方面的反应比一般人快。一看出艾娜的怒意,兹维克便立即轻按着前者正想有所动作的玉手,制止她接下来想要做的举动。虽然艾娜要是真的动手,单凭兹维克现在的能力应该是不可能制止她。不过,兹维克也知道艾娜终归还是菲捷亚叫来协助他的,所以即使现在对方是直呼自己名字,也感到对方因为自己的阻止而心存不满,但艾娜还是会接受兹维克的劝阻。「抱歉!真的十分抱歉!」当女剑士完成了动作后,先是四名女剑士的男性同伴也不顾得她对自己拳打脚踢,分别捉住她的四肢把她抬走,而另外一名作神官打扮,年龄看起来跟艾娜差不多的少女同伴则靦腆的向俩人致歉。「那个人,心情很不好吧?」看着那名女剑士像烤猪一样被同伴抬走的情景,兹维克亦不由得苦笑起来。「嗯,因为今次的工作有点不太顺利……」少女也向兹维克报了一个苦笑。「这次我们是来此的目的是找出几名最近在此附近活动的魔族,只是追了个多月却是连他们的影子也看不到,只是一直听闻他们在附近的国家四处打劫商旅,而且近几天他们的手法也愈来愈凶残,所以她才会喝多了一点,请两位不要见怪。」当说到打劫商旅,兹维克立即想到这几天他正在做的事。基本上,兹维克也承认他因为控制力量的技巧还不成熟,下手也偶尔会比较重了一点,所以他最少可以确定对方的后半句是在说自己。然而,这名少女神官说他们追了个多月,而兹维克却只是当了魔族半个月左右,也就是说在兹维克之前也有其他人在做同样的事,而当心目中最大嫌疑犯当然就是艾娜了。毕竟在魔族中兹维克也只认识艾娜,加上这阵子在附近的魔族亦应该只有他们俩人。这么一想,兹维克便觉得搞不好那名叫茜西亚的女剑士就是因为喝醉了,反而隐约感到他和艾娜那用道具隐藏起来的魔族气息量,所以才会看艾娜不爽……不过对方没有看他不爽这点倒又好像有一点儿矛盾。兹维克把视线稍稍的往艾娜移去,只见她此时的表情看来如同平常一样般,一脸若无其事似的继续消灭桌上餐点,完全没有理会正在努力解释误会的少女神官。可是,把这看在眼里的兹维克还是看得出艾娜还在为刚才的事而感到很不爽。「呃?」忽然,少女神官发出讶异的叫了一声,使得兹维克的注意力回到她身上。只见少女神官一脸呆呆的看着艾娜,兹维克也不得暗自惊叫起来,深怕对方也发现了艾娜的魔族身份。同样也发现了少女神官的视线,艾娜也缓缓的抬起头,然后用冰一般冷的声音道。「怎么了?」不单是兹维克,即使是那少女神官从艾娜的语气也清楚知道她对刚才的事的不满程度。兹维克甚至相信若不是他依旧搭着艾娜的手示意对方不要冲动,艾娜会把这儿化成血海也不足为奇。不过,这也令兹维克很好奇为甚么那个叫茜西亚的女人没有弄污艾娜分毫,但她却依然会气成这样。「喔!对、对不起!因为小姐很像我知道的人,所以我才……」由于艾娜的语气太过冷,使得理应完全没做错甚么事的少女神官也立即慌忙道歉。但艾娜根本没打算听对方的道歉,在发出那短短的问题后,便别过脸继续毁灭她的那些晚餐。看到那少女神官一脸手足无措的看着艾娜后,兹维克便先着她回到同伴那边去,接着少女神官则在再一次郑重道歉后才回到她的同伴处。而正当兹维克想趁现在解决一些少女神官带出的问题时,艾娜却又抢先了他一步说道。「干吗要阻止我?这种情况即使是人类也会动手吧?」艾娜瞪着兹维克问道。兹维克亦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艾娜认为茜西亚对她的举动是一动很大的侮辱,所以才会这么气。不然一直主张现在要低调行动的她,绝对不会在这种场合毫不避忌的说出「即使是人类」这种话。不过,艾娜会问兹维克为何要阻止她的事,兹维克倒也不是猜不到。兹维克一边若无其事边把玩着挂在脖子上的那条项炼,边把早已拟定好的答案说出来。「本来我只是觉得现在是吃饭时间,报复这些事应该迟点再说,何况这里也不是适合报复的地方……而且,你不认为那个女剑士可以来当实战练习用的材料吗?」话虽说找那个女剑士当实战练习用材料,但兹维克最初其实可完全没有想过找这个在当解释的,不过当兹维克听到那名神官少女的话后,他便觉得把茜西亚找来当实战练习用材料用该是不错的主意。一想到以后很可能会面对一些等级较高的敌人,兹维克便觉得自己也不可能尽是欺负商旅当练习,而既然是受顾来找魔族,那这名叫茜西亚的女剑士的实力亦应该有着一定程度,也正好适合当兹维克自己的实战对手。「那么你是打算怎样?」听到兹维克并不是想阻她报复,而且更有意参一脚,艾娜的眼神倒也缓和了很多,不再像刚才那样像要让兹维克代替茜西亚来给她泄忿一样般。接着,兹维克便着艾娜附耳过来把自己的点子告诉她。在兹维克说完后,艾娜随即嘴角上扬的满意笑起来……翌日,以茜西亚为首的团体离开了昆沙洛并向着郊外的森林进发,找寻他们需要找寻的魔族的行踪。这个团体除了茜西亚及那名少女神官外,还有两名男性人类剑斗士、男性精灵族弓箭手一名、男精灵魔法师一名及属兽人族中的犬族男性盗贼一名。而兹维克和艾娜则在他们远远的后方监视。把这个组合看在眼里,兹维克第一感想就是——很奇怪的组合。有一个看来不成战力的未成年人类少女神官就算了,自命清高的精灵族竟然会跟兽人族走在一起就真的很奇怪了。因为兹维克以前便偶尔听到那些高傲的精灵族会批评兽人族,有的甚至认为兽人族其实跟魔物一样也是创世神的失败作,不然兽人族也不会人不人、兽不兽的这种充满种族歧视的话。「但话又说回来,他们的竟然敢以这种人数去找对方人数不明魔族,不是他们估计对方只是下级魔族,就是他们真的很有实力……」兹维克似是打发无聊般懒洋洋的说。当然,对于这个组合的猜测,兹维克还是想到有第三种——几名只是想送死的白痴。只是听过那少女神官的话后,第三个可能兹维克基本上也已经完全排除在外。在路途上,茜西亚因为昨晚的事而一直被她的同伴训话,不过那茜西亚当时已经醉到甚么也忘了,根本便不晓得发生甚么事。而兹维克他们方面,由于他们的目标也只有茜西亚,所以他们也只是一直在还处监视对方,等待分散他们的机会。终于到了中午时份,茜西亚一行人也来到一个视野比较好的小丘上准备休息,让兹维克不禁慨叹对方果然是有经验的冒险者,休息时也不会忽略对周遭的戒备。只不过,要对付一个有万全准备的魔族时,只要有一刻的防松便足够要你的命。而关于这一点,艾娜便正在兹维克的身旁示范。「艾娜!动手!」看到他们正在放下身上的行李,兹维克便立即指示艾娜行动。而早已知道计划内容的艾娜,因为在兹维克下完指示前已经做好准备,所以也几乎在兹维克发出指示的同一时间时对茜西亚他们施展魔法。同时间,少女神官和男性精灵魔法师也发现有人向他们施展魔法,立即各自施展光明魔法的防御之壁与及火系魔法的爆裂火球术作为防守及反击。虽然早已料到少女神官只是「看上去不成战力」,但兹维克还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只有少数高级神官才懂得的防御之壁而吓了一跳。然而,少女神官也跟兹维克一样误算了一件事——虽然少女神官所施展的防御之壁对物理攻击及魔法攻击也有绝对防御效果,但艾娜所放出的并不是攻击魔法而是转移术,所以那少女神官的防御之壁也变成毫无用处,茜西亚也因而在同伴的愕然中给兹维克他们送走了。不过,也难怪少女神官会没想到艾娜丢过去的会是转移术。由于转移术即使是大魔法师级的也没多少人能学懂,加上对一般魔法师来说,转移术不单要使用庞大魔力,而且准备也需要时间,与其用此来分散敌人的战力还不如用在自己逃走上。只是对于天生便拥有比所有种族要高的魔力的魔族而言,转移术仅只是他们懒得用脚走时便会用到的法术,所以当那名精灵魔法师的爆裂火球术来到兹维克他们面前时,他们两人早已经藉着艾娜第二次的转移术走掉了。通过艾娜的转移术,兹维克他们去到一个废弃矿坑中。在住在昆沙洛的第一天,兹维克和艾娜便已经在镇里听说这个废弃矿坑的事。据镇上的市民所说,这个废弃矿坑曾经是一个铁矿,亦曾是昆沙洛的主要收入来源,不过早在十多年前这里的矿物已经被开采得差不多,现在已经不会有多少人出入这里,这环境正好适合当作实验场地来用。而且为了以防万一,艾娜也事先在唯一的出入口加了两个结界。所以兹维克和艾娜才可以像现在一样,毫无顾虑地在远处监视着将成为实验品的茜西亚的一举一动。静静地观察了对方一会后,兹维克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人了——茜西亚不单没有因为突然给传送到不知名地方而乱叫乱骂,而且更瞬即拔出腰间的长剑作戒备及观察四周——虽然作为拥有相当经验的冒险者来就这不算甚么,但兹维克就是不太相信面前的女剑士真的是昨晚那个发酒疯的人。「该到你了。」看到兹维克只顾看茜西亚的反应,艾娜也开始催促他行动,所以兹维克也只好握着武器,硬着头皮走出他们用以隐藏着身影的暗处。「谁!?」兹维克走了不过五步,茜西亚便已经凭着他的脚步声听出对方的位置。这使得兹维克不禁暗自轻叹在人类之中也有这种实力像妖怪一样的家伙存在。兹维克并没有回答茜西亚的提问,从了他根本没有理由回答茜西亚的提问外,兹维克也发觉到茜西亚的实力可能比他刚开始时想像的还要高很多,所以兹维克亦需要作一些战术思考以及想藉着我的脚步声给予她压力,即使一点也好。藉着魔族的夜视力观察,兹维克发现一件对他而言很幸运的事。茜西亚似乎是因为突然被艾娜传送过来,所以来不及带甚么强力又或附有特殊能力的武器在身,使得她的武器只有此刻握在手中的普通长剑。不过,同样地兹维克也看得出茜西亚身上的护甲及护盾并不是普通货色,用他手中那柄同样普通的长剑打起来应该还是有点麻烦。「你是谁?」看到茜西亚已经对他上下打量,兹维克亦知道自己已走到对方的可视范围内。而从对方的眼神中,兹维克也可以确定她并没有认出自己,确定对方真的是忘了昨晚的事。「要是我说我只是路过的,你大概也是不会相信的了。」兹维克耸耸肩道,然后把艾娜给他的项炼解下。「魔族?」也不晓得这算不算意料之内,兹维克才刚把项炼解下,茜西亚便已经惊讶得把两眼瞪大看着他。不过,她的惊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刻,茜西亚左手紧握着长剑便已经向兹维克挥过去。黑暗中,茜西亚的长剑从下而上的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形,剑尖刚刚好在兹维克身前五公分略过。躲开茜西亚的第一击后,兹维克发现到事情有点不对劲。茜西亚的剑鞘是挂在左腰,护盾也是挂在左手的前臂甲上,明显她的惯用手应该是右手才对,但此刻她握剑的却也是左手……心念一转,兹维克便立刻把眼睛的注意力换茜西亚的右手上,看看她正在干甚么。一看之下,兹维克还真的发现了不得了的事。茜西亚利用护盾的阴影和时间差,拿着一把短剑打算在兹维克的子孙根上捅一刀。也来不及想其他,完全是反射神经的驱使下,兹维克的右膝已经踢在茜西亚的右腕上,身体也并顺势把距离拉远。眼看这位正义朋友出手这么毒辣,要不是兹维克很确定昨晚以前没有见过对方,他还以为自己曾经强暴过对方。「臭魔族,你的反应比之前遇到的那些厉害不少。」不知道是因为茜西亚的护甲问题,还是因为兹维克是一边退一边踢,茜西亚的右手似乎没有甚么损伤,只是手中短剑被踢飞而已。本来足够把一般人踢至半死的一踢竟然只有如此效果,让兹维克不得不再为此暗叫惊讶。而唯一让兹维克安心的是对方那像是检查手腕的损伤程度的动作,至少看来刚才那一踢并不是对茜西亚完全没有作用,不然兹维克也不知道到底那边才是魔族了。从刚才那一下交手,兹维克更清楚自己和茜西亚在经验上的差距有多大,单是她那不管外界怎样扰乱也能保持的平常心和集中力,就不是自己可以比了。但是在体能上兹维克亦拥有着绝对优势,所以他暂时也不用怎么烦恼自己有多大胜算。只是,兹维克也愈想便愈觉得昨晚在他面前发酒疯的女人跟他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两个人。趁着茜西亚还检查着手腕,兹维克用上自己的速度移到茜西亚左手边直接举剑砍下去。接下来,一下低沈的金属撞击声传来,兹维克便已经知道茜西亚已经挡下了他的攻击。不过,从她那用盾防御头部的左侧,而剑用来防御右侧的半跪姿势看来,使得兹维克敢断定对方这下只是因为看不见他而作的赌博性防御,因为要是刚才兹维克要是直直的往她的腰侧刺下去,那本来不是致命一击的攻击便会让她一命呜呼。而刚挡下了兹维克的攻势,茜西亚便又再挥动她的长剑向对方攻击,往兹维克的腰侧砍去。可是对现在的兹维克来说,这种程度的还是不足够,一看到茜西亚有动作便退得远远的,使得那一剑根本连兹维克的衣服也碰不到。然而,似乎是早已确定对方会避开那一剑,茜西亚才挥完那一剑便已经追过去了。看着茜西亚此刻的动作,兹维克突然有一种茜西亚的动作好像比刚才快了的错觉。但下一秒,兹维克发现了那不是错觉。而且不单只是速度,茜西亚就连挥剑的力量亦比刚才更大了。虽然兹维克自信这样子还不至于可以对他构成威胁,但他就是奇怪对方的身体能力为甚么会突然提升。(虽然体能的确是可以藉着魔法来作短时间提升,但这女人却完全没有发动任何魔法的动作,而能够如此明显强化力量和速度也是四级斗气才开始……这么说,难道这个女人拥有四级斗气甚至以上的修为?)暗叹自己遇上辣手东西,茜西亚由原来的单手握剑改变成双手握剑,更让兹维克大叫糟糕。(喂!这女人该不是还懂得用斗气剑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奖励兹维克猜对了,茜西亚的长剑此时已经凝聚了一股斗气。而紧接下来的一瞬间,她便猛然的挥动她的长剑,接着那股斗气便如同化作真空刃般直扑兹维克而去。不过,运气似乎是站兹维克那边。面对这种未曾对上过的攻击,兹维克打着碰运气的念头以手中长剑敲在那股斗气上,虽然他的长剑因此而变成碎片,但兹维克也只是退了两、三步而已,而且茜西亚的攻击也因而被他粉碎。在接过第一次攻击后,兹维克清楚知道要是捱上了这种攻击,可不是受伤便能了事。然而第一次可以靠运气,那第二次呢?毕竟幸运从不会接二连三发生,而霉运却是总会伴在人的左右。当兹维克亦察觉到这样的事态时,这边的茜西亚便已经凝聚好力量,更在兹维克连对策的对字也未想到前,茜西亚的第二击便已经冲着他而去…眼看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兹维克便决定直接一拳跟它硬碰。但才这么一想,茜西亚发出的气劲便又遭到破解……「看来让你跟高阶冒险者作实战好像还是有点太早了。」兹维克即使用屁股想也知道,帮他挡下那气劲的正是艾娜。只见艾娜两手绕起来完全看不到她有动手防御过的痕迹,更不要说完全不像我那样要退过两、三步才能化解那股冲击,不管是谁怎么看也会觉得艾娜挡得很轻松。「不要在意啦,你输给她的也只是力量的熟练度而已。」再度看穿兹维克的想法——虽然兹维克也不排除艾娜只是在挑衅着茜西亚——艾娜轻笑道。「魔族的!不要以为我不作声便可看扁我!」十分清楚自己的斗气剑有多少威力,所以茜西亚也很清楚轻易破解她的攻击的艾娜到底是何等的强敌。在默默的观察了艾娜一会后,茜西亚便决定先下手为强,一边凝聚斗气一边冲过来,打算直接剑砍在艾娜身上。「唉…就不能让人家把话先说完吗?」在艾娜如同挑衅般的叹气同时,茜西亚突然像被某些东西打中,整个人撞了在旁边的壁面上。在茜西亚撞了在墙上后,兹维克才看清楚打飞茜西亚的是一条像蛇一般鞭子,而且那鞭子更像示威一样在半空中摇晃着。从那种普通鞭子应该做不出的半空摇晃动作,兹维克几乎可以确定那是艾娜持有的魔力道具。不过眼看艾娜两手还是绕起来,而且也不见她的手中拿着任何东西,到底她是怎么控制的呢?兹维克便一点头绪也没有?本只是试着沿那「鞭子」找出源头,但兹维克没想到那么轻易便找出来,而且还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那是从艾娜背部、脊骨最未端伸延出来——怎么看也像是尾巴。虽然没想过原来艾娜会有尾巴,而且长度还有点异常,但看到一连串他没有想到的东西后,兹维克已经有点麻木的感觉了。不过,兹维克还是因为状况的变化而说不出话来。原因不是为别的,那是因为艾娜接下来的那句话。「真是的,你跟你的祖先也是急性子呢…茜西亚。艾以撒斯。」艾娜说出了一个森罗大地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姓氏。第四章艾以撒斯,除了天生的聋子外,这个姓氏于这片森罗大地里不会有人未曾听过。那不单是因为东方强国「鲁亚艾特」的皇室成员也是姓艾以撒斯,更重要的是这个东方强国曾经出现过一名人人皆知的英雄——为混沌战争划上休止符的七英雄之一——贝依卡杜。艾以撒斯。所以兹维克很清楚知道,如果在他面前的这名女剑士真的拥有艾以撒斯这个姓氏,那不单是说她不单是那个传说中七英雄的后人,而且还是鲁亚艾特的公主。若要说实话,兹维克倒也一点也不会奇怪经常知道他心中在想甚么的艾娜为甚么会知道这种事,但是她到底是甚么时候知道的呢?是刚刚出来帮兹维克前的一刻?是刚才传送茜西亚来这矿洞的时候?是刚才跟踪茜西亚的时候?还是茜西亚昨晚来闹事的时候?甚至乎在兹维克未认识艾娜以前,她便已经知道了?虽然自从回答菲捷亚的问题后便知道总有一天会遇上这种情况,但那种像被人利用了的感觉还是让兹维克感到不是味儿。就好像感觉到玆维克的心情一样,艾娜略带歉意的道。「抱歉,本来是打算等一下才告诉你,我那时候已认出「那个」来,毕竟要是你知道躺在那的人是艾以撒斯一族的,你应该也会紧张的吧。」说着,艾娜的左手食指亦同时指向在受了她的一击后便落得要岩壁支撑才能站着的茜西亚处。纵使没有明言,但从艾娜的语气来判断,兹维克也明白她所说的「那时候」是指昨晚的事;而从艾娜所指的方向来看,「那个」应该就是指茜西亚的护盾上的那个纹章。若艾娜是因为那纹章来认出茜西亚是鲁亚艾特的公主,那么那纹章明显就是艾以撒斯一族的家纹。虽说之前也有看到那纹章,但兹维克最初也仅是认为那仅只是单纯的装饰而没有在意,那会想到那正那个艾以撒斯一族的家纹,而且还是在这种离鲁亚艾特大老远的地方看到。「不过也还真的没想到,艾以撒斯家还在以「七英雄游戏」来测试承继人呢。」似是挪揄,似是嘲讽,艾娜一脸似笑非笑的道。「那是怎么回事?」兹维克几乎是反射性的问,不过话才刚说出口,他才发觉自己间接成了艾娜挪揄对方的帮凶。然而发现归发现,兹维克倒不觉得这有甚么问题就是了。「简单的说就是模仿她祖先的笨蛋游戏,藉此来考验承继人有没有资格继承皇位。」顿了一下,艾娜便又冷笑道。「顺带一提,这位公主殿下可是当中的大热门啊,不然还有甚么理由让她的父皇大人宁可违规也要把贝依卡杜穿过的圣铠拿给她呢。」虽然口上是这么说,但那充满挪揄意味的话听在兹维克耳里,艾娜的意思根本就是在说茜西亚的实力弱得连她的父亲也看不过,甚至要给她一些强力的装备来保命。不过,兹维克也同时因艾娜的话确定到一件事——他们即将得到第一件神器。同时一声带着怒气的娇喝,茜西亚亦双手握剑冲向艾娜。不过看在兹维克眼中,茜西亚这次的攻势又是另一番境像。(速度变慢很多了…是艾娜那一击让她受了重创吗?两根…不,可能已经断了三根肋骨。)凭着一点还算可以的医理推测茜西亚的情况后,兹维克也不禁想要称赞一下茜西亚的耐痛能力。虽然自己不曾有过骨折经验,不过兹维克还是很确定若是当事人换作是他,现在自己的冷汗必定如洪水般奔流。然而,「茜西亚受了不轻的伤」这件事最清楚的始终还是身为施者与受者的那两人,而作为施者的艾娜又那有会因为这样手下留情的理由。刚刚才只是在那儿缓慢的摆动,但在眨眼的瞬间后,艾娜那长度有点异常的尾巴已经缠绕着茜西亚的脖子,只要艾娜再稍稍施力将之勒紧,即使茜西亚不会因颈骨折断而亡,也会因窒息而死。只是,这两个结果也并不是艾娜想要的。只见那长长的尾巴随意一摆,茜西亚便又被抛撞到石壁上去,而且这次的一撞更随即令她口吐鲜血,让那银白色的圣铠染上一抹鲜红。「要不要让我猜猜你在想甚么?」艾娜若无其事的蹲了在离茜西亚的身旁,两手轻托香鳃,以那像是同情又像是嘲笑的眼神凝望着对方。「公主殿下是不是在想为甚么你身上的古董会挡不住这个魔族的攻击呢?就算是真的挡不了,也不可能因为在石壁上撞了一下便伤成这个样子的——对吧?」说出那充满挑衅及讽刺的「问题」,艾娜便向茜西亚报上一个可爱天真的笑容。但看在茜西亚的眼中,那个又怎么会是「可爱天真的」笑容,说是阴险狡猾还差不多。而且愈是看那阴险狡猾的笑容,茜西亚便愈是想立即拿剑狠狠地砍艾娜一顿……不过前提是她动得了。虽然不想承认,但茜西亚也没有辨法否定艾娜的话。身为现在的持有人,茜西亚相信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这套圣铠那能让装备者在独眼巨人全力一击下还可毫发无伤的防御能力,所以当兹维克那一踢让她的手腕发麻后,茜西亚也意识到对方虽然身上破绽百出,但也不会是一般的魔族小兵,所以也随即动用最近才练成的第六级斗气,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么强的伏兵,轻易地便折断了她三根肋骨,甚至把她伤至连动也动不了,只能像现在这样靠着石壁而坐,发出只会让对方高兴的呻吟。亦因为这些原因,艾娜所说的问题也一直徘徊在她的脑中。然而,就是连兹维克也不知道,艾娜昨晚在此除了准备结界和视察地形的时候,也准备了一种改良自魔界瘴气的无色无味的特殊气体。这种气体虽然对同为魔族的人完全没有影响,但它对森罗大地的生物而言却是一种有效的催眠气体。虽然要让它能发挥出最大效果也只有像兹维克他们身处的废弃矿坑般的封闭空间中,但只要在场地适合,吸入气体的生物便会不在知不觉间接受使用它的人的暗示。说穿了,茜西亚刚才被艾娜打飞而折断了三根肋骨,又或现在完全伤至动弹不得,其实也只是茜西亚以为「事实是这样子」而已。看着茜西亚那复杂的表情,艾娜满意的笑了笑,捉起茜西亚那无力地垂在一旁的左手腕。「臭、臭魔族,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不然我会宰了你的……」茜西亚那用尽身上剩余的所有力气所说出的话,对在场的另外两个人来说,与其说那是虚张声势还不如说她在求饶还比较像。最少兹维克很清楚,像茜西亚这样的人要是真的要宰艾娜才不会说出来,而是会二话不说立即动手,所以现在她这么说反而让人觉得她这刻连挣扎的能力也没有。理所当然,艾娜完全无视了茜西亚那求饶似的命令,而且还刻意在对方的视线范围内做出她接下来的事。「啪…」随着轻轻的一声在矿洞中回响,茜西亚原本装备在左手的前臂甲及护盾便立即应声落在地上。「你在干甚么!?」看着身上的防具突然被眼前的魔族少女给轻松脱下来,茜西亚除了讶异外还能怎样?「嗯?陛下不会真的那么笨吧?这样也看不出来吗?」笑盈盈的说着讽刺话,艾娜逐一把面前那毫无反抗能力的女剑士身上的防具逐一解除下来。右手的前臂甲、护肩、护膝、护胫、裙甲、护腰,最后是护胸。艾娜以乾净俐落的手法把茜西亚的防具扒得一乾二净,让那原隐藏在圣铠之下,现在仅只是被汗衫所盖着的E罩杯胸脯随之呼之欲出,让兹维克也忘了刚刚被打得很惨的经历,在旁吹起口哨来助兴。至于茜西亚,她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原因不为别的,正是为着艾娜那如同一摸即脱的熟练手法,就像是她一早已经知道圣铠那一般人不知道,肉眼不可能看出来的接合处在那一样。「不过殿下的胸部也还真大呢,让你当公主还真的浪费了…还是说殿下是平常劳军时被揉太多,所以才变得这么大?」「你说甚、呀——!」正想对艾娜开骂,但艾娜突然用力地抓紧了茜西亚的一边乳房,令茜西亚痛至叫了出来,打断了那将说出口的话。「这么敏感,看来是揉大的没错了。」没有给茜西亚任何痛骂她的机会,艾娜趁着她还在大声叫痛,把依然围绕着对方脖子上的尾巴尖端放进茜西亚的口中并似一定的规律在她的口腔中进进出出。「呜啊!呜、呜!呜-!」偶尔喉咙、食道也连带遭到侵袭,但口腔却因早已有异物充塞,茜西亚也只能发出一些简单的音节和眼神来表达她身体的痛苦、对魔族的愤怒、被羞辱的屈辱与及战败后的不甘。似是对茜西亚的反应不感兴趣,艾娜仅只是看了她一眼后便以真空刃把对方的衣服切割成碎片,而兹维克也走到艾娜身旁。「你不会光这样便过瘾了吧?」一边为艾娜那能只破衣服而不伤肌肤的技巧赞叹,一边为艾娜那闹着玩一样的报复行为而讶异……至少,兹维克本来认为她会立即拿出一些甚么来,把茜西亚弄至春水满地,像个婊子一样呻吟大叫。「这怎么可能?」先是瞄了眼全身赤裸的茜西亚发出一阵冷笑,然后艾娜露出「温和」的笑容道。「就算我愿意,刚才被她打着跑的你也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这位公主殿下吧?」艾娜的话气虽是猜测,但不管是听在兹维克还是茜西亚的耳里,这句语一点也不像疑问句。「你不说,我也忘了刚才我差点便要和我的好兄弟永远分离了。」既然也被「邀请」了,兹维克也开始配合着艾娜,说着摆明是让给茜西亚听的话。不过,就是艾娜没有邀请,兹维克其实也是有参与一下的打算。纵然茜西亚不是甚么绝色美女,但兹维克也亦不是那种有裸女放在眼前也能说「没有兴趣」的正直人仕。何况此刻这名裸女还是鲁亚艾特的公主?单是冲着「公主」这个名号,已经够让以前连碰一下大户千金的机会也没有的兹维克满怀期待了。「是吗?那就只好委屈殿下,先像狗一样趴一下啰。」随着兹维克的回答,艾娜也拉扯着茜西亚的长发,把她无力地靠墙的身体狠狠的一摔,让茜西亚摆出屁股高举的屈辱姿势。由于嘴巴依然被异物充塞,所以即使身体因为被狠狠摔在岩石上而感到「骨折的地方」传来激烈的痛楚,茜西亚也不能惨叫出来,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瞪着眼前的艾娜。突然,艾娜像想起了甚么似的,把勒紧茜西亚脖子及捂着嘴巴的尾巴收回来,在得到解放后,茜西亚也立即猛烈的咳嗽起来。「等一下要几声好听的啊,要是叫得像婊子一样,那就太对不起「公主」这个高贵名号了~。」无视茜西亚在咳嗽中依旧不变的怒目,艾娜也跨坐在茜西亚的背上,开始玩弄起茜西亚的蜜穴。灵活得如同变长了的舌头般,艾娜那异常的尾巴时而以尖端磨弄着茜西亚的肉核,时而穿过被艾娜两手左右分开的阴唇,钻进阴道去抚弄两旁的肉壁。即使刚才因为曾用于捂住茜西亚的嘴巴,让那尾巴已经沾满可当作润滑剂的口水,但由于内里始终没有足够淫水,使得茜西亚暗里叫痛。「你这…臭魔族!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这些还给你的!」口中虽放着狠话,但实际上也茜西亚只是为免自己漏出悦乐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然而,即使能强忍着声音,但不受意志控制的肉洞还是顺从着渐渐变的强烈快感,流出黏滑透明的淫水。「那先谢了,不过希望殿下那时候不要介意人家没有殿下这么多水的啊。」把茜西亚的话当作玩笑话看待,艾娜亦不忘用一下子便沾满茜西亚爱液的手,轻抚茜西亚那因忍耐着快感与及屈辱带来的愤怒而扭曲了的脸庞。看着已经水份充足的淫穴,兹维克安静地走到茜西亚的背后并解开裤扣,把裤子及内裤一拼褪到膝位,露出隐藏于下的阳物。虽然兹维克的胯下阳物并非甚么惊世之物,但那平均以上的尺寸也已经很够看——特别是这种时候。眼看帮凶已经准备就绪,艾娜也让正在茜西亚肉洞挖水的尾巴退出。对于艾娜突然停下动作,茜西亚一瞬间也只感到大惑不解,思考这女魔族到底想甚么,但随即便想到刚才一直没甚么存在感的另一名魔族,也立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甚么事。「混、呜啊啊……!」虽说并非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但兹维克的肉棒却像要直捣黄龙般一下子顶开两片阴唇,挤入了阴道,瞬间填满了茜西亚的肉洞,加上艾娜的前置作业做得很充足,使得茜西亚想要骂人的话才刚挂在口边,娇媚的呻吟亦本能地冲口而出。「靠!还真的叫得像婊子一样!」最初也没想到茜西亚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听到那能令肉捧胀大一圈的淫秽声音,兹维克也不由得笑道。不过毕竟没有人会想连出两次同样的大糗,所以即使耳闻兹维克的嘲笑,茜西亚也只能紧闭上嘴巴。若是目光可以杀人,此刻茜西亚的目光绝对可以把兹维克他们弄至粉身碎骨。可是,这个冰冷的表情连一刻也维持不了,茜西亚的两眉已经纠缠起来,皓齿紧紧咬住下嘴唇,两眼紧闭,从肉洞中逃亡出来的淫水更是比刚才增加两、三倍。对于自己身体有如此反应,茜西亚残存的理性也只有惊讶的份儿。毕竟自己已经非甚么未经人事的少女了,也明白就是身体会对性有反应也不会感到奇怪,然而才被这样单纯地抽插几下便这样,怎么说也说不通。可惜的是茜西亚的理性只足够她想到这地步,不然她早便会想到这是她的敌人做的好事。而眼看茜西亚已经进入状况,艾娜便又笑道。「看来公主殿下很习惯像狗一样趴着被干呢,殿下该不会是每晚也跟你的好伙伴一边举行乱交派对一边练功的?」「喔?真的有这种练功方法吗?」兹维克一边保持一定节奏而前后摆动腰部,一边好奇的问。「不知道,我是看人类的小说有提到而已。」倒是艾娜很率直的承认自己在某程度上只是胡扯。「啧!还想说顺便把那小姑娘神官拐来干一场,看看可不可以干完便懂圣系魔法的说。」对于兹维克的提案,艾娜轻轻冷笑道。「也没差啊,反正上了也不会吃亏。」「臭臭魔族……嗯…要是、要是你们敢对呜…卡莉莉、雅动手手,我可不会啊…放过你你们的。」听到对方有意打同伴主意,茜西亚也顾不得会不会出糟而对两人警告。然而,这个夹杂着淫秽呻吟的「警告」,不管听在谁耳里也只会变成笑话。说实话,听到如此有趣的「警告」,不管是兹维克还是艾娜也很想大笑一场。可是,一个点子浮现在兹维克的脑海中,便随即道。「公主殿下还真是正义朋友的典范,竟然可以一边浪叫,一边恐吓别人,小的实在佩服得很。看在这个的份上,要是殿下能让小的爽过瘾,搞不好我会放弃上那小姑娘啊。」「唉……你还真坏,人家殿下也已经这样了,你还要威胁人吗?」艾娜一边露出一脸「你还真过份啊」的讽刺表情,一边则轻抚着茜西亚的背部。也不晓得是艾娜那些气体的作用,还是茜西亚的背部就是如此敏感,艾娜才这么一个动作,茜西亚又再忍耐不了而发出悦乐的声音。「喂,这么一来不就变成我们在让这个淫荡的公主殿下爽了吗?」话虽如此,但兹维克的腰部还是不停前后摆动,只是动作变成慢慢抽出直退到穴口,接着再次狠狠打入直没根部,让防线已经开始崩溃的茜西亚随着兹维克直插花心的动作而发出像肺内空气被挤出的轻轻呻吟。「呵呵,这也不错嘛~,搞不好你让殿下爽歪了,下任鲁亚艾特的皇位继承人可能就是你啊。」「啊……啊……」兹维克如此抽插了半刻钟后,茜西亚原本夹杂着痛苦与怨恨的眼神,此刻已因快感而变得矇矓,甚至连兹维克他们的侮辱话已经听不进去。其实现在看到茜西亚如此享受,兹维克心中多少也感到有点奇怪。不过,反正他们本来目的也只是藉着强暴茜西亚来出口气而已,而现在这个样子也算是成功——认真说该叫很成功,毕竟被强暴还会觉得爽所带来的屈辱感可比单纯的强暴要高很多,所以兹维克也不打算去深入去研究是不是这刻在一旁看戏的艾娜动了甚么手脚。想及此,兹维克便突然改变节奏开始快速抽动,而每一次几乎像要穿进子宫的插入让快感如同巨浪一样冲击着茜西亚,那轻轻的呻吟也变成了享受肉欲快乐的呼声。在不知不觉间,本加在茜西亚无形束缚消失了,并迎合着兹维克的动作摆动腰臀,让每一下插入更是顺畅猛烈。忽然,茜西亚头向后一仰,发出一声持续的欢悦叫声,接着整个身体便被强烈如海啸般的高潮所吞没。而汹涌强劲的阴精更有力地打在兹维克的龟头上,使得兹维克浑身一颤,让大量浓密地阳精毫无保留地射入对方体内。结束射精后,兹维克毫不留恋的退出,然后面无表情的以地上布碎清理肉棒,以至一旁看的艾娜一脸迷惑。「怎么了?」「没甚么,只是知道甚么叫「希望愈大;失望愈大」而已,干公主跟干婊子根本没两样。」兹维克似是有点失望的叹了口气。「我想只是这个刚好像婊子吧?」说着,艾娜露出了狡诈的笑容。「既然你不玩了,那我开始善后了~」在兹维克还没有意会艾娜的善后所指为何时,艾娜便已经把自己的「尾巴」连根拔出,看得正准备穿回裤子的兹维克目定口呆,停下了所有动作。「假的。」如同平常,艾娜似是看穿兹维克的问题似的,一边把「尾巴」当成黏土搓弄,一边笑道。「除了隐藏气息的道具外,变装工具当然也不可少了,除了这种外我还有伪装兽族的道具,下次有机会再让你看。」听到艾娜的解说后,兹维克也不晓阳除了无言外自己能作甚么表情。而艾娜则无视着兹维克的反应,把原本那伪装用「尾巴」外形弄成跟艾娜手前臀粗幼长短相近的阳具状东西,然后招唤了土系魔法中的石巨人出来,并把那阳具装在石巨人的跨下。根本不用细想,兹维克也知道艾娜想怎样了。果然,把假阳具装好后,艾娜便对石巨人发出无声的指示,让它走近还在处在高潮余韵中的茜西亚。石巨人两手捉着茜西亚的腰侧,然后假阳物便立即对准还流出精液的阴户,慢慢地进入其中。即使已经有着精液当润滑,但要让如同手臀一样的阳物进入也是极其困难,使得无力逃跑的茜西亚发出令人震耳欲袭的惨烈叫喊。只是不消一刻……「啊……好舒服…好爽…」原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喊又再度化为欢愉悦乐的呻吟。看着茜西亚上面的嘴叫爽,下面的嘴却流出混合了血的精液的这种在另一重意义上同样是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兹维克只是无奈的耸耸肩,然后跟艾娜一起收拾从茜西亚身上扒下来的圣铠。「还真是刚刚好啊。」收拾完后,艾娜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怎么了?」「没甚么,只是觉得该落跑了。」对于兹维克的问题,艾娜似笑非笑的道。不过,兹维克很快便知道了艾娜的所说的是甚么事。「茜西亚!」在藉着艾娜的转移术离开前一刻,少女神官的惊叫声、全身痉挛着到达第二次高潮的茜西亚强烈叫喊、茜西亚同伴们的怒吼声以及兵器的交击声不约而同的传到了兹维克的耳中……第五章对茜西亚进行完报复兼把她的圣铠抢到手的数日后,兹维克跟艾娜来到达了兹维克长大的地方——西巴路拿的首都洛依姆特。想当然而,他们此行并非单纯探亲这么简单。正如兹维克之前跟艾娜提到的一样,曾在混沌战争中出现的众多神器,大部份已经消失于历史舞台之中。所以为了提高收集情报效率,兹维克便带同艾娜去找一名他认识了很久,而且也有参与黑市交易活动的朋友。作为西巴路拿的行政中枢,洛依姆特跟昆沙洛拥有的是另一种繁荣。同样时有着大量的资金流动,不过主宰昆沙洛的是商人,而主宰洛依姆特的是贵族——这也是兹维克不喜欢那些贵族、皇家的原因。「我是算比较幸运的了,多亏那些贵族把其他人不当人来看待,很多在这儿出生的孤儿也活不久……当然,偷东西偷到贵族家的可能是自找的。反正那时候想要活下去,一是投靠一些有势力的人,不然就是不顾一切的跑去其他城市去,除此之外便是等着横死街头了,分别只在于是饿死、病死还是被打死。」在前往他们的目的地途中,兹维克如同诉说着别人的事般,轻描淡写地对艾娜说着在这儿生活时的事。「这种故事可不能让我同情啊。」「才不是要你同情,只是想稍微牢骚一下而已。」听到艾娜的话,兹维克仅是耸耸肩。「而且,现在我真的想做,给他们来一个复仇行动也可以,反正这国家的所谓强者也没有到那个婊子公主的水准,只要他们没有那些犯规的装备,我相信我是可以稳操胜券的。」「既然这样那便来个大扫除吧,让我们能做少一点嘛。」「不要,现在那些东西根本不仅得我动手。」想着偶尔装装帅也无关系吧,兹维克便故意轻轻的拨了一下额前的浏海,不过随即被艾娜稽落。「你要装帅装酷是可以,不过也先得干掉跟那婊子公主同水平的人才行啊,不然你也不过是笨蛋而已。」对只是心血来潮的兴致被艾娜如此稽落,兹维克倒也没有甚么不满的感觉,反而有时候甚至还会想是不是应该多谢艾娜一下。在以前,兹维克便常常听到一些人在突然得到甚么力量,轻轻松松打倒一堆小喽啰便笑过一整天,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最后却是落得横尸荒野的下场。所以兹维克一直也觉得,要不是托这个常常以行动来告诉他还嫩得很的艾娜的褔,搞不好他复活不久便会成为不知第几位横尸荒野的笨蛋。「……这么想会不会很奇怪哦?」想到这里,兹维克不由得喃喃自语起来。「怎么了?」也因为这不经意的一句,惹来艾娜的好奇一问。「没甚么……啊,对了,说到那个公主,我倒是想起了那个神官,那么年轻便能用那种高级魔法,她会不会就是丽罗尔丝教的圣女啊?」虽然最初对那少女神官的魔法力十分惊讶,但在把圣铠抢过来后,兹维克也再没有细想这件事,所以当现在想到这个可能后,兹维克心中不禁大叹可惜…不管是差点可干上可称上森罗大地最大势力的丽罗尔丝教的精神领袖,还是差点连圣者之杖抢到手也都是很可惜。「不是她。」不过艾娜却否定了他的想法。「教廷的那些长老才不会放任他们的圣女大人四处趴趴走,不过那神官倒也可能曾是圣女的候补之一。」在艾娜解释的同时,兹维克发觉艾娜的语气跟上次他们谈兹维克为何入伍的事时十分相似,也是七分嘲讽、三分不悦似的语气。不过兹维克这次倒是了解艾娜会不悦的理由,因为在混沌战争中封印魔王菲捷亚的七英雄中,其中一人就是当年的丽罗尔丝教的圣女——普蕾茜亚。贝丝。多洛克。所以当谈到跟「圣女」有关的话题,艾娜会感到不悦也不奇怪。搞不好艾娜还因此而溜进丽罗尔丝教的大圣堂大肆破坏过……想及此,兹维克也开始明白为何那少女神官会觉得艾娜好像在那儿见过,所以也有点庆幸她没有当场把艾娜认出。在如此闲谈胡想间,兹维克两人也在目的地——一间外观普通至极,附设了酒馆的旅店前停下脚步。进入旅店后,兹维克不说便领着艾娜到前往二楼的楼梯去。在跨越那当成酒吧的大堂途中,有数名服务员讶异的看着他们两人,而一名正在楼梯前「站岗」的中年男子看见他们走近,更是一脸见鬼的样子。毕竟在决定回来时便预见到会有人摆出这种表情,所以当看到那中年男子的表情时,兹维克也只能一脸无奈,一边把一个半金半银的钱币递给他,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不是幽灵啊。」听到兹维克的话后,中年男子便上下打量他一番,在确定兹维克是活人后便立即大声抱怨。「干你妈的臭小鬼,你是想把老子吓死吗?」「这主意倒是不错,反正你也老是想干我妈,让你去会一会她也不错。」对于中年男子的抱怨,兹维克轻松的笑道。「靠!你连你妈是谁也不晓得,你送我去那会啊?不过我倒也没想到你这么好运道,部队全灭还活得好好的……」那中年男子似是此时才发现跟在兹维克身旁的艾娜在,带便着几分好奇的眼神看了眼她,然后才道。「臭小鬼,这小姑娘是谁啊?」「她?算是救命恩人。」毕竟他现在做的事可不能给太多人知道,而且说了出来也不见得对方会相信,所以兹维克只耸了耸肩,把中年男子的问题轻轻地带过。「对了,路兹那家伙在吧?」「他在啊。毕竟今天是举行拍卖的日子,他怎会不在。」说罢,中年男子也轻拍兹维克的肩膀,示意他自便。兹维克也就别过那中年男子,与艾娜一起踏上二楼。二楼跟一般旅店无异,也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而房门则在两边并排而立,完全看不出跟地下市场有甚么关系。「你要找的那个不常在的吗?」似是不太想跟其他人接触一样,艾娜在上到二楼才问道。「嗯,因为那家伙近几年侵吞了很多别人的地盘惹来了很多仇家,所以不会在故定的地方住上两晚以上,会固定出现的也只有在这里每月举行一次的拍卖会。不过说算如此,他在这儿的时候也会住在不同的房间,减少被人暗算的机会。」说着,俩人便已经走到走廊尽头,门外写着「职员专用」的门前。兹维克轻轻的把门把一转,一条向下走的长长阶梯便出现在他们眼前。由此阶梯两侧的墙上放了一些照明用火把,所以即使俩人顺手把门关上后也不用摸黑走。在沿着阶梯向下走不一会,一道装饰得很华丽的大门便挡了在他们的面前,而门的另一边则传出热闹的笑声。没有等待,兹维克两手一伸便把这门推开,一道耀目光芒随即略过,接着一间修缮豪华的酒场便映进俩人眼帘内。看着为数不少,只穿了吊带袜及腰束的女服务员在众多的贵族、富豪以及地下社会的名人中穿梭,艾娜脸上少有地明显地露出对眼前的事很感兴趣的表情。「原来你对这种场面有兴趣吗?」「也不尽然,只是和想像的有点不同。因为我一直也以为这些地下市场会弄到很暗,然后有些脏兮兮的在叫卖的感觉。」艾娜一边像巡视业务的老板娘认真地环视四周,一边带着稀有的讶异语气道。「嗯,我所知道的其他地下市场,大部份其实也跟你所想的相差不远,只不过这儿的顾客多是那些贵族甚么的,加上那家伙也很爱炫耀,所以便弄成这个模样。」不知道该说果然还是理所当然,从艾娜的话中,兹维克发现她似乎未到过这以外的地下市场。然而事实也只能确实如此,毕竟地下市场不是说要进便能进,即使艾娜的实力再怎么坚强,没有门路也还是不得其门而入。「不过爱炫耀也用不着用这么多「星泪石」来照明吧?那可是很珍贵的魔力结晶体啊,只是用来照明太浪费了。要是全数用来作施行诅咒的媒介,要灭一个国家也可是轻而易举的事。」除了最后的部份兹维克不太清楚是不是真有其事外,他对艾娜那一脸可惜地说的解释,倒也是相当认同。看着艾娜那跟外表十分相称的「天真」表情,兹维克便想到和对方一起旅行后便总是看到一些人主动跟艾娜搭讪。虽然不甚理解那些自动走上门来让艾娜送铁版的人到底在想甚么,但兹维克也承认一件事——艾娜的身材虽然只比静如止水好一点,但却有着一张美人胚子的蛋脸,再加上实际年龄不详的她看起来就像十四、五岁的人类女孩,所以也确是会让有某种喜好的人带来遐想。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有点中年发福的男子走近兹维克他们。「小妞,这种地方可不是你该来的,还是说你是想跟叔叔来一发?」说完,中年男子便开始露出那些发黑的牙齿淫笑起来。虽然同样穿着礼服,但兹维克已经从对方的举止和说话语气知道对方大约是些暴发流氓。毕竟一般贵族、富豪也不会大方地说出如此露骨的话。不过艾娜却是采取平常一贯对兹维克以外的人的态度——毫不理会那中年男子,然后一边继续观察这豪华大厅,一边朝其他方向去。然而,就是有些人不喜欢被别人无视。对于艾娜把自己无视这一点,感到被侮辱中年男子本来已经不堪入目的相貌也因而扭曲起来,更随即粗暴地抓住艾娜的肩膀,阻止她再踏前一步。把事情看在眼下的兹维克,并不像上次一样般有阻止事情发生的意图,只因他也觉得那中年男子很碍眼。所以在接下来的瞬间,那中年男子便以搭在艾娜肩膀的手为重心凌空转了一圈,最后像蟾蜍般趴了在地上。而艾娜则似是连不屑话也不想多说,继续无视摊倒在自己身后的那中年男子离去。「要不要来打赌离开时有多少人找我们啊?」双手枕在脑后,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当成事不关己的兹维克在跟上艾娜后便问道。「我对打赌那时谁宰的人数比较多有兴趣。」对于兹维克的问题,艾娜则带着俏皮的笑脸回应。与此同时,数名穿着整齐礼服的男子似是被骚动所吸引而走近兹维克两人及那中年男子。在那数名男子还未走近,兹维克便认出这些人是这个地下市场的老板——路兹的保镳。跟兹维克一样,那数名保镳看到对方便立即认出了他。保镳们先是呆了一呆,然后那名看来是头目的保镳便叫其他人扶起那中年男子,而自己则走到兹维克他们那儿。「抱歉,有生意要找路兹那家伙谈一下,所以先麻烦你看着办了。」未等那保镳头目说话,兹维克便把一枚红宝石塞进对方的手中。看了眼那红宝石,那保镳头目也不多话,把一名下属叫来并要他为兹维克和艾娜带路。不久后,为兹维克他们带路的保镖便停在一房间前,然后以特定的节奏敲门。虽然保镖甚么也没说,但兹维克也已经从那些有节奏敲门道作知道路兹就在房间里。「进来吧。」果然,一把兹维克熟悉的慵懒声音在敲门过后便从门的另一面传来。门一被打门,一名原本懒洋洋半躺在房间一旁的卧椅上,身形像极葫芦的男子便即时像被电击般跳起并惊叫起来。「兹维克!你还未死吗?」「嗯,当中发生了一点事……总而言之就是命大死不了。」兹维克摊手苦笑道。比兹维克年长十年左右的路兹跟前者一样也是孤儿出身——正确来说,在这个地下市场工作的人其实几乎也是孤儿出身的。在兹维克还在后街暗巷露宿的时候,当时原本还是这个地下市场老板——一名叫卡安的男子偶尔会收留一些孤儿替他工作,而兹维克和路兹也是其中之一。在那个时候,和只在乎今天的晚餐是甚么的兹维克不一样,路兹对做生意很有兴趣,加上卡安也认为路兹很有做生意的才能,所以卡安亦很乐意教导路兹如何当一个成功的地下黑市商人。在结果而言,路兹的确成为了一名成功的地下黑市商人,因为在兹维克来到这里的第二年,路兹便把卡安的所有资产抢到手中了。那之后,兹维克便离开了地下市场去了从军。这并不是因为兹维克有厌恶路兹的行为之类的「正义」心态,而是他很清楚路兹的为人——平常倒是没甚么,但只要路兹他感到你会威胁他的地位时,便会肆无忌惮的捅你刀子。所以兹维克便尽量的远离他,然后偶尔向对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让双方保留能互相利用的空间。「呀!不要在那站着了,先过来坐下。唉?这个小娃儿是谁?你甚么时候有这种嗜好的?」由于刚才的注意力也放在兹维克身上,所以路兹跟其他人一样,在稍稍冷静后才留意到一直在前者身旁的艾娜的存在。「甚么「这种嗜好」啊?这个是我现在的僱主啦。」兹维克在路兹的办公桌前拉了一张椅子到路兹前并坐了下来,而艾娜则无视他们的对话,迳自在路兹的房间四处走动,观看他放在房内的摆设。「呃?国王陛下不是只有三名儿子的吗?甚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儿?」由于兹维克以前的工作,让路兹第一时间想到艾娜是皇室的人,因而不禁愕然的问。「所以我就说「现在」啦,我已经没有在军队里了。这位小姐是某个地方的名人,因为对些秘宝甚么的很有兴趣,所以现在我就跟她一起当冒险者。不过你也知道不管是实物和情报,那些东西在正常的途径也是很难找,所以就来这里看看和顺便问问你,你在其他国家的黑市市场的通关暗语……这几年你该吃了不少别人的黑市市场吧?」对于兹维克那半真半假的话,路兹托着下巴一脸思考状。不过他在想甚么兹维克大约也猜到——路兹在怀疑俩人会不会是一些曾被自己抢了家财,或是担心会被他抢家财的人派来的。然而,因为部份贵族富豪在来这里时,确是会作低调的打扮,所以要是艾娜真的如兹维克所说是某个地方的名人,那若她在这出了事,也可能会影响路兹的生意。似乎也察觉到路兹的想法,背对着两人看着各式摆设的艾娜以平淡的语调道。「你若要时间考虑的话没关系,反正我也有兴趣参加晚上的拍卖会,你在那之后再回答我也不迟。」被艾娜说出心中有疑虑,路兹也只有装作若无其事地苦笑,而兹维克也随即一边在随身包里摸了摸口,一边继续道。「事情就是这样。不过因为我们在旅行,身上没那么多现金,所以先拜托你换三百万金币给我们好了。」接着,兹维克把一拳头大的宝石放在对方的面前。看到突然出现的巨型宝石,路兹的两眼也惊吓得犹如金鱼般突出。托这宝石的褔,路兹开始有点相信两人不是打算对自己不利的人派来——虽然没有真正检查过,但除色泽上来看,路兹也已经确定这宝石是真品;而就算这宝石是次货,其价值最少也起过六百万金币——说明白一点,既然持有最少六百万金币的资金,根本便不需要用这种迂回的方法来对付自己,反倒直接僱用一大群杀手杀进来还比较方便。不过,搞不好这价钱连「那个人」也能叫动啊。路兹如此的想着。当然,路兹是不会想到面前的两人要杀他根本不用找杀手;当然,路兹是不会想到面前的这颗宝石是面前的两人抢回来的贼赃。「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先让人带你们到房间休息一下吧,那些钱我等一下也会让人送到你们那儿的。」象征性的看了看艾娜有没有异议,然后兹维克才附议路兹的提案。离开了路兹的房间后,两人经由一名女服务员的带领来到了一间高级的贵宾室中。这也今兹维克知道路兹已经没有怀疑他们有害自己的打算——毕竟认识路兹这么久,兹维克很清楚对方杀人不会选这种地方。「艾娜,你觉得路兹帮到我们吗?」在确定那服务员远离后,兹维克便在房间中央那张大床上坐了下来并向艾娜问道。兹维克认为,不管是对路兹的财力和还是那为往上爬而不择手段的个性,对他们的行动也有着不少帮助。不过,艾娜会如何回答,兹维克心中也已有个大既。「现在不是时候,当真的需要他的时候,再拉拢他也不迟。」果然——兹维克暗地想着。艾娜会这样说,与其说她不相信路兹,倒不如说她不太愿意和人类合作。虽然跟对方相处了不足一个月的时间但兹维克已经很清楚这点。突然,兹维克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像是以前知道自己可能要上战场前,常常会有的紧张感和不安般的微妙感觉。下一刻,兹维克也看到原已放轻松艾娜眼睛也瞇成一条线,让他知道并不是自己想多了,而是真的有事发生了。「杀气……但看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应该是来找你那位朋友吧?」说罢,艾娜便看着兹维克,似是想知道对方想怎么打算。然而,来此的目的还未到手,加上暂时还有抱着要拖路兹下水的打算,所以对兹维克而言能做的选择也只有一个。「就当是卖人情给他好了。」兹维克耸耸肩的站起来,然后便打算和艾娜回去路兹的房间看看。不过,才走了没两、三步,他们便听到一些撕杀和惨叫声了。「啧!」没想到已经开始了,兹维克不禁着急起来,毕竟现在甚么也没到手,反倒是送了一颗大宝石出去,要是路兹就这样嗝屁了,不管怎么想那也是亏很大。然而才刚起跑,路兹那犹如杀猪的声音便传到俩人耳中;走了十多步,便看到路兹抱着自己横生着的脂肪向着他们跑过来,而他的身后则有两名全身黑衣的杀手在追赶他。「他跑得趟快的嘛。」看着路兹那既狼狈又滑稽的跑姿,和兹维克同时停下了脚步的艾娜也忍不住轻笑出来。同样看到兹维克两人,路兹也随即开声大叫。「路兹、兹先生!」虽然知对方为自保会不择手段,但没想到路兹会想到找他来当替死鬼,这让兹维克不禁怒火中烧,转而决定把对方当成练习魔法的靶子。可惜在兹维克出手前,艾娜便已经先出手。只见她弹响手指,一股暴风便在路兹身后形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向两名杀手,不但犹如一道厚实的墙般挡着他们去路,更毫不留情的把他们推回走廊的另一端。「妈的!你这死鳖三!」在艾娜清理完两名杀手的同时,兹维克也一脚踏在路兹脸上,然而似是刻意控制了力量,路兹仅只是跌坐在地上和脸上留下了一个鞋印而已。「抱、抱歉,我没有留意到是你们。」路兹边摸着微红了的鼻子,一边委屈的说着。不过,兹维克从对方偶尔偷瞄艾娜的目光来判断,便直觉觉得他只是被艾娜的实力吓怕了。(……这也没差,反正这样一来那家伙也不会打我们的歪念。)兹维克暗地里如此想。「请他们的人还真小家子,想杀人也只请两个人……虽然他们看来实力是不错。」艾娜看着数名正好赶到来的保镳走近躺在远远的两名杀手,一脸事不关己的喃喃说说……虽然事实上真的是跟艾娜没直接关系。「不,他们来时是有二十多人,只是我开了机关才让他们变成两人。不过比起平常来的他们实力不错是没错,以前来的那些人可是全数出不了房间的。」路兹似是为房中的陷阱而自傲起来,兹维克也明白到刚才的惨叫声是那些踏到陷阱的杀手发出。不过,兹维克也真正了解到做坏事时偷偷摸摸的好处,毕竟他没甚么耐性容忍常常被仇家这样探访。这时,一名保镳跑到来兹维克他们的身边。这名保镳大约已经从其他人口中知道兹维克的事,所以仅只是对兹维克点头打招呼,然后便向路兹报告。「老板!那里的其中一人还未死,要怎么处置?」「当然是拷问一下啰~」艾娜冷笑着提议道。***********************************没多久,在黑市市场的拷问室中,兹维克、艾娜、路兹以及两名路兹训练出来的用刑人,看着在房中央一名全裸并被吊了起来的女性的黑暗精灵。是的,那名黑暗精灵正是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的活口。在森罗大地的类人种族中,黑暗精灵耐力可算是最高的,所以即使是善长拷问的老手,看到「受刑人」是黑暗精灵也会大叹倒楣,只因搞不好这次受刑的其实是自己。不过由于艾娜的自荐,这名黑暗精灵的拷问工作便在路兹交由她来做,使得路兹的两名手下倒是松了口气。同样是好奇艾娜要如何对付这位黑暗精灵,不过兹维克和路兹只是单纯好奇,而两名路兹手下则是加上困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孩——这小女孩是不是不晓得黑暗精灵的麻烦啊?两名后备用刑人也如此担心着。「哎呀哎呀,你们人类就只懂这种拷问方式吗?」同于被捉也能若无其事一点,即使自己的双腿遭到固定而露出阴户,这位黑暗精灵依旧不为所动的样子,兹维克也见识到何以黑暗精灵会被喻为最接近魔族的种族。只是,兹维克也有点想知道那黑暗精灵要是知道接下来动手的艾娜是魔族,到底会是甚么反应。「我要的东西,已经拿来了吗?」没有理会那名黑暗精灵,艾娜迳自向身边其中一名路兹的手下问,而那名手下也随即递上两柄已经充满缺口,用至变钝了的军刀。这是艾娜唯一要求的工具,我们在场的人也很好奇她会如何使用。「你是想要用这些垃圾修我吗?拜托!小妹妹,那些东西砍人不痛的。」看着在身旁检视着钝刀的艾娜,黑暗精灵不屑的说。但正如黑暗精灵所说,变钝了的刃器根本便砍不伤人,而这件事艾娜当然也十分清楚。「谁说要砍人?我是要这样用的啦~」冷笑着把话说完后,艾娜便让其中一柄刀刃向上,自黑暗精灵左边乳房根部剌进去,然后让刀尖从她的右边乳房根部出来,就像把黑暗精灵那36D的胸部当作某种小吃般穿起来般,当中过程清脆利落,更令黑暗精灵惨叫了一声。不过,黑暗精灵惨叫了一声后,随即又做出了一个不痛不痕的表情,来告诉艾娜这点痛不算甚么。而艾娜也没有理会黑暗精灵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让一些坚韧而幼细的丝线自天花垂下。看到这里,兹维克就开始明白艾娜想干甚么。看着艾娜开始把幼丝缠在刀上,兹维克也只得暗道「果然」,同时包括那名黑暗精灵在内,所有在场的人也想到了艾娜的打算。「等、等一下!呀呀呀!!」未等黑暗精灵说完,艾娜便已经绑好了刀子,接着便把还吊着黑暗精灵上半身的绳子,以挂在自己腰间的小刀全部割断。使得支撑着黑暗精灵身体的只有绑在膝盖用来固定双脚的绳子,以及贯穿了其胸部并给幼丝吊着的钝刀。因为上半身的体重全由被钝刀贯穿了的乳房来支撑,而钝刀的刃面上充满着缺口,使得那柄钝刀开始以毫米为单位自乳房根部「破胸而出」。加上单是轻轻的呼吸,也会让刃面上的缺口刺痛乳房,而这就会让自己的呼吸变得急速,然后再刺痛乳房……形成一个恶性循环。由于女性的胸部可是两团十分敏感的嫩肉,即使只是用力一点也可以为她带来不少的痛楚,而现在所带来的撕裂般的痛楚,更是非笔墨能形容。不过更要命的,那不够锋利的刃面让这个酷刑能长期维持,而像这名有36D胸部的黑暗精灵,受刑的时间也就更长了。现在,这名黑暗精灵紧咬着下唇甚至咬至出血的忍受着这种痛楚,不过到底她是不想求饶还是怕一开口便只会惨叫,兹维克是不晓得,不过却可以肯定艾娜对她的「招待」还未结束。看了一会自己弄出来的杰作后,艾娜也拿起了另一柄充满缺口的钝刀,在那名黑暗精灵的大腿内侧来回摩擦,使之被划上不少血痕。「不愧是黑暗精灵,要是一个人类,恐怕在被我刺穿胸部时便痛至昏死过去了。对了,你们知道甚么是锯齿刀吗?」艾娜语调冷淡的回头向在身后旁观的四人问道。然而,这句话与其说问旁观的四人,倒不如说是问那黑暗精灵,要她猜艾娜接下来会如何「招待」自己。不过在未等有人回答……正确来说该是在无人想回答下,艾娜便以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的固定黑暗精灵的阴核的位置,接着便拿着那把充满缺口的钝刀在上方用力一割,划出一条不算深的刀痕,只是这也足够那名黑暗精灵嚎啕惨叫。看着如此震撼画面,听着那令人心寒的惨叫,包括兹维克在内的男性也像怕下一个受刑者般,反射性地用手掩着下体。在艾娜在黑暗精灵的阴核上来回的锯了数次后,黑暗精灵终于在自己的惨叫声中昏死过去,而这时候艾娜也差点把对方的阴核锯成两半。「嗯?昏了吗?那接下来交给你们了。」看到黑暗精灵昏死了,艾娜一脸轻蔑的瞄了眼那黑暗精灵,然后把那柄「行刑工具」丢给路兹的手下便,便轻挽着兹维克的手与他一起离开拷问室。看着身旁一脸若无其事的艾娜,兹维克再次确认一件事——还是小心不要惹怒她比较好。